哈,真好……

    沈青越编不下去了,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扔是不可能扔的,晚上能照明,万一有野兽,也能扔过去“殊死一搏”。

    沈青越被自己逗乐了。

    他拽了拽背包,好尽量能躺舒服点儿。

    水太凉了,他又曲起左腿,好在他的裤子是速干的,干慢点儿他就要感冒了。

    人生啊,多么的多姿多彩。

    精彩得他想唱个歌。

    “有人吗?!!!”

    四周一片寂静。

    算了。

    沈青越摸了摸手边的军刀。

    他裤兜里还有一把更小的瑞士军刀。

    医药包里有一小卷绷带。

    消炎药、止疼药都还有几粒。

    右腿再这样下去就该坏死了。

    是截肢好呢?还是干脆抹脖子长痛不如短痛呢?

    哪样都会很疼吧?

    沈青越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即自嘲地想,人固有一死,他何德何能,竟然要死两回?

    算了,随便吧。

    既然做什么都是徒增疼痛,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躺下等死。

    为什么他就不能痛快地死了呢?

    算上小时候的两次,这都该第四次了。

    他可真难杀啊。

    现在,他倒是想抱一只兔子,狠狠地揉两把,吸两口,过敏,窒息,一了百了。

    好一会儿,沈青越都快找到放松肌肉减缓疼痛的窍门了,正撑着手臂抬高左腿吹膝盖下褶皱的湿裤子,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远处盯着他看。

    嚯。

    好黑的一个小孩。

    怎么跟个野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