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所以他们这儿从前经常有逃税的。

    尤其是他们附近几个镇,因为离山近,受不了就往山里跑。

    成了亲王封地后,查逃税逃役就比从前严了。

    加之南边邻国打仗,总有人往他们国内跑,为了提防战祸,他们要承担一部分的边防,征税查得越来越严格,抓住了不但要罚钱,还要去前线戍边,渐渐就不敢逃税了。

    大体上,他们算轻税重赋,普通人家按人头交的钱比田税还多。

    姜竹家没田,不用交田税。

    但他家有山。

    山、林、水塘等等虽然也是土地,但归第四种,和第一种一样,同样是按户收,叫做家业钱。

    不同的山交钱标准不一样,茶山最贵,果园之类的其次,姜竹家的山被定成了荒山,便宜很多。

    普通人家的菜园、桑树和牛、马、骡子、驴,乃至鸡、鸭、猪,房子、车、锅碗瓢盆、衣服等等和存款等等,都属于家业,这些也要交钱。

    家中人口多寡,也要算在这部分里面,人也算家业。

    不过这些实在太杂且不好统计,都是地方大概估一下,评九个等级,每个等级按各自的标准交粮交布,现在也可以折算成钱,直接交钱。

    姜竹交得最多的,就是这部分钱。

    沈青越爸妈是做钢材生意的起家的,有钱后还做投资,触及不少行业,对税和政策之类的也很懂,然而他是个纯粹的艺术生,成绩也非常艺术,从初中就表现出了无法继承家业的优秀品质,他爸挣扎过,太难了,最终放弃了扳正他的基因,换号改练他妹妹,任由他自由发展。

    所以,沈青越不但没能在成绩和事业上越过他爸他妈,还对经济通了八窍——谈不上一窍不通,也没强多少。

    听了半天,他只觉得好复杂,信息量好大,头也想大。

    他耐着性子在速写本儿上做记录,试图寻找能给姜竹省钱或者省力气的办法。

    “所以,你家是第几等,要交多少钱?”

    姜竹:“我家是中中户,要交米、绢或者生丝,折算下来,每年交二十两,不过中品户要纳粮到外郡,还要交加耗和揽纳钱。”

    “多少?”沈青越满脑袋都是“二十两”,人都要懵了。

    一个篮子十五文,姜竹又要自己砍竹子破篾,还得自己去赶集卖,一天大概也只能编四五个,按五个来算,一年才……

    他在纸上列式计算,再折算成银子,两万七千三百七十五文,折三十四两多银子。

    还要刨除平时的衣食住行生活必需品费用,再扣扣前三种税赋的钱……

    “加耗和揽纳钱又是什么意思?这得交多少?”

    姜竹:“就是,我家属于中品户,需要将税粮和绢丝运到外郡指定的粮仓布仓里,如果不自己送过去,就得雇专门做这个的揽户去送,雇他们的钱就是揽纳钱,加耗就是运送粮食的损耗,还有给粮仓看管吏员的钱。”

    沈青越震撼:“不是都折算成钱了吗?都给钱了还要交运粮钱?”

    姜竹:“钱也得运啊。”

    沈青越:“……”

    他只剩下一个想法——电子汇款真方便!

    姜竹挠挠头,“我也不太懂,好像是收了钱,还要再买粮运到粮仓。”

    沈青越觉得简直胡扯:“他们不能就近买吗?粮仓在哪儿就在哪儿买呀。”

    这姜竹就更不懂了,他想了想,“那粮仓附近的粮食肯定要变贵的。”都到那儿买,收的税钱还能不能买够粮食都不知道了。

    沈青越:“……”

    好像有点儿道理。

    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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