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心疼姜竹那一手的茧了。

    沈青越转了转他的篮子,问道:“小姜师傅,我这篮子编好了能卖多少钱?”

    正在专心做拐杖的姜竹闻言抬头:“能换一升糙米。”

    沈青越盯着他挺漂亮的篮子在心里转换一升是多少,紧接着差点儿骂出声来,“多少?一升?”

    两矿泉水瓶。

    还是糙米?

    姜竹点头。

    “这么大的篮子就只能换一升糙米?”沈青越难以置信,这也太不值钱了!

    姜竹点头,还贴心解释:“新粮下来时候能多换点儿,现在这个季节只能换一升。”

    沈青越顿时不想编了。

    这都什么物价呀。

    手工费也太低了!

    姜竹看他郁愤的样子,努力安慰他:“你编得挺好的。”

    他都很意外沈青越这种一看就养尊处优的人第一次竟然能编这么好。

    刚学就能编成这样,要么是有天赋,要么就是耐得住脾气还坐得住了,沈青越无疑坐得住,而且手很巧。

    姜竹不由自主想起沈青越画的画,目光不受控地盯着沈青越的手发起呆。

    大堂嫂教他大侄子,手巧的人手都漂亮,让他相看人家时候,别光看脸,也看看姑娘的手,漂不漂亮,能不能干,会不会干活儿一看手就看得出来。

    姜竹忍不住想,沈青越手就很漂亮,可一看就是个没干过活的,不知道按大堂嫂的标准,算是能干还是不能干。

    沈青越还在对着篮子叹气:“编得好能多换点儿米吗?”

    姜竹回神摇头。

    好坏都多换不来米,不过编得好更好卖一点儿。

    “你要是累了就放那儿一会儿我来编吧。”

    沈青越丧声丧气:“不用,我还是编完我那升米吧。”

    姜竹笑。

    拍拍身上的竹屑,继续给沈青越做拐杖。

    干活常穿的那身衣服已经换了,这会儿他得注意着点儿,总不能干半天活儿,换两身衣服。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看沈青越,小半天过去了,沈青越身上竟然没一点儿竹屑,早上起来衣服什么样,现在衣服还是什么样,一点儿都没弄脏。

    姜竹:“……”

    他默默把身上的碎屑拽了拽。

    沈青越编着编着,忽然听到远远有人在喊“小叔”。

    不大一会儿,从山下上来一个瞧上去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他右手提着个小竹篮子,左手还拎着根儿棍儿,一边敲路上的野草一边活力满满地往上跑。

    “小叔我娘让我给你送豆腐还有……饼……”小孩看见坐在客厅门口编篮子的沈青越,瞪大了不太圆的眼睛,诧异问:“这是谁呀?!”

    “我是……”沈青越信口就要胡说,余光瞥见姜竹,又改了口:“他朋友。”

    姜竹:“?”

    姜家业:“小叔的朋友?”

    沈青越:“嗯。”

    姜家业:“小叔你还有朋友?”

    姜竹:“……”

    沈青越:“?”

    他顿时就来了好奇心,朝姜家业招招手,示意他坐近点儿,“你小叔为什么没有朋友?”

    姜家业:“那是我小叔不稀罕跟他们玩!”

    沈青越:“你小叔为什么不稀罕跟他们玩?”

    姜家业:“因为……因为……他们爱骂人!小叔不骂人。”

    沈青越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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