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恶心了,张德生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老妇,转过头去,冲着黄太监使眼色。

    黄太监心里暗暗骂,真是瞎了眼了,这算什么事儿啊,这平日不谨慎些,非撞得主子爷跟前儿来,他就是想保人也保不住了,他冷冷道:“秦氏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张氏的教训还不够?如今你又打眼儿来了,这是不把主子的话当事儿了。”

    秦氏嗓子一噎,她以前比不上张氏手段儿硬,处处被压一头,如今张氏没了,她被黄太监提拔上去,这些日子事事受人拜高,一时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壶觞她以前就惦记着,奈何张氏看的紧,她又不敢得罪张氏,就压着心思,如今一朝没了人管着,她就忍不住动了壶觞。

    “行了,什么龌龊事儿偏扰了前头爷的,快快拖下去处理了。”张德生抿了抿嘴,有些心烦,摆手示意黄太监快些处置。。

    对上秦氏祈求的目光,黄太监也只当没看见,冲着身后的人挑了挑下巴。

    “不知好歹的东西,前些个日子给你一条命,还让你兴的什么都没边儿了,真是厉害了,擅自处罚起下头人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氏吓得瞪大了眼睛,忙要呼叫,却被身侧架着她的人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块脏布块子进去,黄太监高声呵斥:“快拖出五十杖。”

    秦氏被拖着走了,厚厚的雪地上留下她用脚划出来的痕迹来,方才跟着秦氏的几个奴仆也战战兢兢的跪下,等着发落。

    张德生看着没出息的几人,搓了搓手,抬着下巴:“去去去,瞧着就心烦的厉害,咱也开了恩,做个好人儿,都做苦役去吧。”

    艾艾期期的几个人,忘了起身,仍还跪着,就是连嘴唇都吓白了,呆滞就被人拉走了。

    “你瞧瞧小小的就是这么一个庄子里,就是争这个,抢那个的,可你如果压不住了,那下头有的是能人有本事的往上爬。”

    张德生挑了挑头上的帽子,两只手朝后背着,漆黑的眸子远远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

    他方才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可却让一旁黄太监后脊上攀上刺骨的冷意,忙俯身跪下:“得爷爷教导,是小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