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有点儿好玩儿?”

    一开始见面时,他看着她被吓得像个鹌鹑,还以为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可后面两次见面,秦颂亭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仔细想想,若真是胆小,就没那个胆量来侯府了。

    “让影卫去柳州再查查。”

    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秦颂亭便走了出去。

    他这个小表妹,指不定有多少副面孔,还算有点儿意思。

    既然宋娴晚想让他陪她玩儿,他倒要看看,她究竟算是牛鬼蛇神中的哪一路。

    宋娴晚从蓼汀院出来便回了海棠苑。

    她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丁点刚刚的害怕和羞涩。

    只要和秦颂亭接触,宋娴晚就觉得他似乎是已经看出了些什么。

    这个男人心机深沉,她自认比不过,看来只能小心谨慎一些了。

    至少不能被他先看出端倪,那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她回去后,茯苓已经回来了,见到宋娴晚,没忍住将顾淑雅的反应说出来。

    “姑娘不知道,五夫人的脸色青白交加,像是憋了口气吐不出来一样,看得人当真是畅快。”

    茯苓笑的都快看不到牙了,宋娴晚面上却是挂着一抹浅笑。

    “这话出了海棠苑可不能再说了。”

    她走进屋子,茯苓跟在她身后点头:“姑娘放心,奴婢晓得轻重的。”

    “不过姑娘,那簪子有毒的事情,您不打算跟老夫人说吗?”

    听到茯苓这句,宋娴晚坐下倒了一杯茶,她手腕轻轻转动,而后摇头。

    “为什么要跟老夫人说?你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给自己树敌?”

    “就算老夫人再疼爱我,可我也是喊老夫人外祖母,而不是祖母。”

    带个外字,宋娴晚就是侯府的外人,她多事,旁人就会看不过。

    到最后惹了一身麻烦的反而是她自己。

    茯苓有些心疼的看着宋娴晚,可也不可否认她说的是对的。

    侯府毕竟不是她们的家,可宋府更不是。

    “顾淑雅本来就对我有敌意,如今又觉得我可能知道了夹竹桃之毒,为了永绝后患,估计还会出手。”

    宋娴晚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想着这些事情。

    老夫人让她嫁给秦元珏只是顾淑雅想除掉她的一个理由。

    那个更深的原因,目前她不得而知,但可以知道的是,她是不会让自己活着的。

    “那姑娘后面打算怎么做?”

    宋妈妈有些担心,这五夫人来势汹汹,姑娘招架不住。

    “无妨,小心应对就是。”

    宽慰两人后,宋娴晚便说自己要去歇息,两人虽然还想再问什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月楼中,秦颂亭坐在一旁,看着汪敬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宴席上还坐着不少朝中大臣,口中说着恭维的话。

    “今日不谈公事,少学我这干儿子,整日里公务长公务短的。”

    汪敬如今五十多岁,头发花白,因着阉人的缘故,脸上还抹着一层香粉。

    身形更是瘦弱,比起十五六岁的姑娘还要瘦,但一双眼却是精神奕奕。

    人一旦有了权力,其余的东西,有或者没有,便都算不得什么。

    “干爹教训的是。”

    秦颂亭露出一笑,起身给汪敬斟酒,那姿态放得可谓是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