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懒得管他是谁来投!”稽主任似是没事找事,在杨主任的眼里,恨不得事不关己,赶紧办了不就得了。
“若是到时烟城派人下来调查,两份土地租赁合同要是放在网络,这一种屁事,你主任也不要找我,反正我也是按上面和主任的指示办。”稽主任故作出一副甩手的姿势,佯装着要离去的样子。
“‘谐力’会真的闹?”杨主任猛然抬头问道,出于公职人员的敏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至于吧?”
“做了这么多的前期工作,说没就没了,人家不要面子?责任算谁的?能算韩书记的?谁敢!现在的问题是——发改委作为分管是咋把关的?老杨啊!我觉得上报指标的事,我们还是要慎重。”
“那你说咋办?”故作沉思的样子!
“哪有法子!就是要办,我们也要把责任撇开办!尤其是林润镇,你他妈到底支持谁?这本就是委里该把关的事。等林润确定签给‘华元’,大不了委里再上报,所以有必要约谈乡镇,甚至还会做上人情,帮助乡镇尽快消除影响。”
撑到周五下午,不得不感激稽主任,毕竟稽主任所汇报的内容添油加醋的成份较多,强调了乡镇上的违规和“谐力”的不甘心,甚至虚构了“谐力”的已到烟城市纪委申诉的场景。
九月底,苏城的法梧桐树叶渐显暗黄,若没有一阵强冷风,一时还难以全部凋零,空中飘落着一些提前枯萎的。硕大的梧桐树叶把医院的大门掩得有一些阴沉,车开到医院门口,不看到大门上的几个鎏金大字,还真未觉察已到。
白色的象征性建筑,弥漫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门诊挂号窗前,满满地排着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工作时间。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门外的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着,偶尔夹杂着一些谩骂声。
会来医院的人大都是焦躁的!清鸿和王玺的步伐急促,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医院大堂的电梯口。
“要不要电话说一下啊?感觉直接冲上去不是很好。上午大致上和许医生说了,具体的没多讲,怕被他拒绝。”跨进电梯里,王玺的脸上有些畏难的情绪。
“怕他就是拒绝,所以不用多说,你反正和他说起下午来一趟。”清鸿的眼睛一直未离开电梯上升的指示箭头。
六楼到了,清鸿让王玺先走出电梯,毕竟王玺熟悉许医生办公室的位置。
“不要多想了,反正是拼一把,不偷、不抢、不犯法,仅仅让他代你约一下他的老同学韩书记,表达一下你的心意,更何况又不会亏待他。”
“不出这事,第一笔本来支付三十万给那孙子的,现在你就用这三十万去砸一个口子,之所以让你送二十万,还有十万就是留给许医生的。”
“若真是愿意,同学见面帮上说几句话应该不是啥难事,更何况有十万的好处费,何乐而不为?”清鸿从后面拍了一下王玺的肩膀如鼓气一般地说道。
“就怕我的老脸不起作用啊!毕竟只是简单地提了一下项目上的事,没说让送钱的事。”王玺有一些自我解嘲。
脚步渐渐缓了下来,快要到许医生的办公室。王玺站在门口,脸上写了一堆犹豫,甚是感觉得到他和许医生还未达到一种交心的程度。
未曾经常联系,突然有求于人,这事何况并不光彩,真要是用钱去砸,谈不上行贿,却也是游离于法律的边缘。
“或许不需要砸钱?或许他和韩书记的私交比莫武还深?借他的嘴把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或许韩书记会立即收回成命公平办理。”王玺尝试着自己宽慰自己,在门口来回地踱了几步,准备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