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先搬去他那里。”

    清鸿很是明白,吃喝住都寄人篱下,偶尔自己的“豪爽”买一次菜,就有如人才市场好的工作一样,几天都不曾出现。此时的清鸿尚未懂得:所谓更好的工作是靠努力奋斗出来的。

    杨小亮来到苏城,坚定了清鸿离开元庆暂居处的念头。元庆没有挽留,也未相送,清鸿略有一些失望,但更多是理解。第二天,清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各自掩饰住一份虚伪,离去匆匆。

    杨小亮是清鸿高中时的同学,师专毕业已近一年,尚未稳定就业。在清鸿的眼里,他的此位高中同学能做上教师,简直叫天理不容。身材魁梧,“李逵”一般的面容实在让人无法和为人师表联想在一起。

    或许是同病相怜,带着仅有的二百多元和小亮在城郊的市场租了一单间,月租四百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小亮大半年的“颠沛流离”,全部家当尚且不足一千元。再三央求,房东同意了“交一押一”的支付。

    温饱问题不是上了眉头,而是扎在了心头,无法开源,只能节流。除去赶赴人才市场开市日子的成本,其它的时候白天一概睡觉,三餐改为两餐,早餐是一人两个包子,中、晚餐合并成一碗一块五的青菜面。

    甚幸的是小亮对“睡神大法”的研究亦颇有心得,每日足不出户,修炼的过程中,参透不了的睡意,躺在床上抓本小说代替。

    维系了十几天,几乎是“弹尽粮绝”。偶尔还是会想起程云,所幸的是自己的自卑没有换至一份害怕的鄙夷。虽然不能把清鸿当做恋人去坦然对待,但不得不承认确实会有一种相互朦胧的情愫。

    “这么难找工作啊!不管咋样,我都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程云理解清鸿所面临的处境,更是欣喜于清鸿那只靠自己的坚强。

    “饿不死就行!都毕业了,肯定不能再花父母的钱了。现在和一个高中同学在挺着呢,还没有到僵硬的时候。”清鸿抿了抿嘴,苦笑着故作坚强。

    “你我这个专业找工作如此难啊!本科阶段的确都是些基础的理论。现在的身上还有钱吗?我每个月的生活费都还可留一点。”程云有些担忧地问道。

    至今,清鸿都不能明白,也无法理解,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当时的他是以啥样的理由或借口去启齿的?然而心里却是莫名的感动,似是这种感动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程云从自己本不宽裕的生活中借了五百元。

    初伏已至,苏城进入了烧烤模式,硕大的梧桐树叶也挡不住那一份炙热,有些外皮被烤得一剥即落。苏城是长江沿线的“火城”,这一年显然火得更早。

    修炼的“睡神大法”差点走火入魔,奈何有点“玉女心经”的味道,被木板隔着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几近一丝不挂,同床而枕。似乎都有了逃避的念头,求职的日子依然没有顺利的征兆。

    只能去应聘“全道管业”所谓的“储备干部”,不得不去“储备”。七月中旬,清鸿被“全道管业”分配到浙江金华基地去接受培训,不得不离开。小亮和清鸿在苏城求职的弟弟小海住上一段日子,也离开了苏城。

    离开的那一些日子,小亮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清鸿甚至忘却了自己是否问过他,也许那一段迷茫的经历,清鸿都不愿意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