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胡光启扔掉的画作,其实是被夏恒捡到了,然后他献给了国舅。国舅在宴请他们的时候趁机揭发他们。听得清言讲,国舅还给涣西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说他欺君犯上,勾结倭寇。我想,像国舅那样的人,一定有他的野心。
皇上正好与涣西有嫌隙,所以正中皇上下怀,这样一来,胡光启和涣西一案经皇上处理一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的。也许会殃及家人。
“好妹妹,你走吧,不然的话会受到牵累的。”我拉着清言的手,诚恳道。
“姐姐,你我都是痴情之人,危难关头,怎么会抛弃夫君独自苟活呢?”清言擦拭了一把泪:“我救不了他,但是也会给他陪葬。但是死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如果我知道事情那样恐怖的发生了,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制止的。只可惜,那一天,清言欲言又止,带着疲惫的身躯以及站不稳的步伐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没有想到那样一个孱弱的女子,内心是那样的烈。
家丁在那议论纷纷,你知道胡公子府上的歌女竟然晚上自不量力到行刺赵子皋,最后被赵子皋发现,一命呜呼了,说着,他做着咔嚓割喉咙的姿势。
我看得触目惊心,事情发生的那样快,原本昨天的清言还和我忧伤的说着话,没想到现在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的生命何其短暂,何其悲苦。
我冲了过去,急道:“她的尸体呢?”我猜这几天劳累加上晚上失眠让我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恐怖,再加上他们看我怀孕拦着我不让我出去,所以我的内心格外的急躁,所以火气才那样的大。
他们显然是吓到了,纷纷跪下:“我们只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
“你们走吧,不要拦着我了,逃命的逃命去吧。”我头疼地摆了摆手。
“那夫人你,”家丁关切地问道。
“不要管我!”我其实内心早有打算,这几天在府内等消息,若是涣西真入狱,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救他,我要直接去面见圣上,控告赵子皋的罪行。
府内的人纷纷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偌大的府邸和独自垂泪的我。
如今夏恒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他说的话让我反感:“你难道愿意和那位歌女一样的下场吗?”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冷漠地问道。
“无非是牺牲了自己的美色换取他的信任之后,刺杀他的故事罢了,说来真是搞笑,她一介弱女子斗得过赵子皋那样有权有势的人吗?”他嘲笑道。
“说明她重情重义,可是不像你。”我语气冷冷。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可曾知道我有多恨杜涣西,他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曾经发誓要赢过他。”他眼神冷冽。
“我们都忽视了这一点。”我叹道,没想到夏恒还记恨涣西,所以装模作样的留在他的身边,说是出谋划策,其实始终都是向着国舅和赵子皋的。
“小芹,我的孩子很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你知道吗?只有你,才会让我感觉到快乐!你知道吗?在过去,只有你,才是我的朋友。”他突然的话语让我吓了一跳。
“我害怕你,你不要过来,我不愿意嫁给你!”我连连后退。我感觉到他是一个连笑容都虚假的人。
“可是我向涣西讨要了一纸休书。’”他嘲讽道。
“什么?你问涣西要了休书?”我气急,朝他怒吼道:“谁让你这么去干的?”
“可是,你两的关系,不就只差一个休书了吗?你还要自欺欺人么?”夏恒挖苦道。
“哼,涣西不会休了我的,你这样的小人怎么可能得逞呢。”我还在做最后一搏,但实质上,我已经站不稳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欺骗自己么?那好,既然你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