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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眉眼弯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揪住他头发的手却用劲狠厉,勒得他头皮发疼。

    “陈师兄,怎么是你啊?”纪宁惊讶出声,眨眨眼道:“我瞧着树后人行迹鬼祟,心里害怕极了,这才动的手,师兄你不会怪我吧。”

    “你,你……”他喉咙里满是血沫,身上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唉,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要不我传信王师叔,师叔为人公正,定不会冤了师兄的。”

    听到纪宁要喊来管事师叔,陈绪心底一慌,奋力吐出两个字,“不……用。”

    纪宁笑而不语地盯着他,盯得陈绪头皮一阵发麻。

    心中有鬼,自然不敢请师叔来。

    留影石一旦被搜出,惩罚只会更加严厉,逐出宗门都有可能。

    这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陈绪也只能自认倒霉。

    纪宁眼珠一转,又道:“此事是我不对,师兄伤的这般重我心里也是很过意不去,我这就送师兄回去。”

    “但我知道师兄好面子,这一路不算短,被人瞧了去免不得背地里嘲笑师兄,这样吧,我给你遮住脸,这样大家就看不见了。”

    上秒陈绪还觉得纪宁有一丝良心,下秒却心头一颤,彻底绝望。

    脑袋再度套上麻袋,纪宁找来绳子,一头绑住陈绪的双脚,一头攥在手里。

    为了不让麻袋在半路上掉下,纪宁特意用麻绳绑住,还贴心地留了一个供陈绪呼吸的孔洞。

    一切弄好后,纪宁运转灵力拖着被气昏过去的陈师兄就这么上路了。

    这一路,回头率直接拉满。

    管他是人是狗,纷纷侧目。

    遇到有人问起,纪宁便懊悔不已,简洁地讲明了前因后果。

    一传十,十传百。

    在纪宁将陈绪送到住处后,传言已是漫天飞了。

    从“陈师兄误进药谷,纪师妹失手伤人”的版本渐渐演变为“陈师兄蓄意闯进药谷为害,不敌纪师妹,被其重伤”。

    纪宁无奈叹气,“流言可谓啊!陈师兄,你好自为之吧。”

    与陈绪同院的几位师兄弟见到这幅场面,皆是当场震惊。

    谁能想到,一向都是陈师兄欺负别人,何曾见过师兄被人揍成猪头,还断了双臂的凄惨模样。

    若说陈师兄是小鬼作威,那纪师妹定是恶煞转世。

    几人忐忑地拜别了纪宁。

    他们将陈绪搬进屋子时,有两人还撑着胆子踹了两脚。

    无他,都被欺负过。

    纪宁倒是一身轻松地返回了药谷,灵云峰上却是炸开了锅。

    “纪师妹这般行事,未免太过张狂了。”

    “你懂什么,药谷种植的灵草灵药成熟后都要按比例上交宗门,陈师兄心怀不轨,被师叔抓到只会更惨!”

    “抛开这些,瞧他被人打了我便心中畅快,只恨不是自己动的手。”

    ……

    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此事传播迅速,很快就传到了杂役堂师叔和叶月清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