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只是不是很熟。”

    闻言,陈慈远意味深长道:“言肆越长大,越像他爸爸,性格不好相处,今后你跟他正常接触就行,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温书晗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书房门半掩,楼下有动静传上来:“裴嘉彦你出息了!那东西是你能玩儿的?”

    回声旷然,陈慈远沾了下笔墨习以为常地问:“又闯什么祸了?”

    温书晗叠好宣纸。

    “我下去看看。”

    旋梯边上,裴嘉彦正被母亲大人揪得原地打转,扭着脸脖颈涨红:“妈妈妈!我没玩儿真的!那是假的!仿真.枪!表哥才玩儿真的!”

    陈知棠烦死这倒霉孩子了:“你还跟你表哥比?!好的不学净学野的!”

    温书晗顺着旋梯边沿拾阶而下,看见不远处静立的颀长身影。

    陈言肆换了件轻薄的棉麻衬衫,身下是垂感宽松的浅色西装裤,正站在壁龛前,微垂眼睫点一支线香。

    都彭打火机蹿起橙焰,舔上倒置的线香,他捻着香尾轻轻一甩,火灭,白烟绕在他手腕边缘,模糊他腕表的金属光泽。

    ——“书晗姐!”

    裴嘉彦摸着劫后余生的耳朵,乐呵呵跟她打声招呼。

    温书晗倏然回神,移开视线。

    不多时,家宴开始。

    她正对面空了两年的位置,今天等来了原主。

    饭桌上的话题不外乎时局和商海,剩下的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诙谐,比如裴嘉彦在学校里跟人掐架。

    叔辈打趣:“哎哟,小孩子嘛,都有个性,合不来很正常,磨合磨合,说不定还能成朋友呢。”

    “什么呀,跟他掐的是个女孩子。”陈知棠嫌得很,“你说你,有没有点儿气量,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裴嘉彦大呼草民冤枉:“什么啊,明明是她打我!”

    胳膊一伸:“你看!都留印了!”

    “你让让人家不行啊?”陈知棠心直口快,揶揄道,“别学你表哥,净欺负小姑娘。”

    “小姑娘”貌似特有所指。

    大家下意识看向面对面坐着的两人。

    空气莫名安静,温书晗拿勺的动作一顿。

    陈言肆对这个模棱两可的话题充耳未闻,温书晗也没有抬头看他,若无其事捏了捏勺子柄,默默喝汤。

    局内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局外人一叶障目,大家一直觉得这两人关系别扭,如今一定是闹了更加难以调和的矛盾,才会在饭桌上毫无交流。

    尴尬并未持续,陈慈远在主位轻咳一声:“好了,别拿小孩儿开玩笑。”

    大家立刻会意,都当是年轻人脾性不和,话题就这么轻飘飘地转了。

    桌上有亲戚问到市里一个重点项目,跟陈言肆打探进展。

    他拿手机回了个消息,简单回应:“那个项目是红头招标,没那么快。”

    亲戚点点头,跟他聊起其他。

    温书晗就这么静静听着,偶尔夹菜给邻座的小堂妹,跟对面的人毫无眼神交汇。

    当她低头喝汤时,脚踝附近泛起一阵轻痒。

    触感是滑腻微凉的西服裤,布料包裹着的是一双很长的腿,轻易就能伸过来。

    在桌底看不见的地方,那双腿的肌肉必然也匀称有力,无论是强势压制还是松弛引导,她都见识过。

    温书晗呼吸节奏乱了一拍,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陈言肆无动于衷,跟亲戚聊着项目招标的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未作停留,自顾拿起已经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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