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补充糖分的小习惯。

    她本来就因为体重过低有点低血糖,还总是生病,棠姨每次见她都说她瘦得让人心疼。

    余光里,陈言肆看她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她分不清他视线里的欲说还休,因为转瞬即逝,她又一次以为是错觉。

    “我要睡了,谢谢你。”

    她拿上牛奶转身离开。

    距离拉远,身后响起打火机清脆的一声。

    他点了根烟,耳畔落入他淡淡的吐息声。

    她脚步一顿。

    工作让他很苦恼吗?

    杯子的热意从掌心扩散,她想了想,回过身说:“那个......你也早点睡吧。”

    陈言肆背靠着中岛台,闻声撩起眼皮,夹着烟的手微微一动,猩红火星忽明忽暗。

    他静静看着她,半张脸隐在被雨雾模糊的月光下,喉咙里毫无波澜沉下一声:“嗯。”

    -

    第二天一早,温书晗照常回艺术中心练舞。

    出发时又是跟陈言肆同一辆车,陈慈远让他送她。

    他很少亲自开车,今天似乎给邱助理放了一天假。

    早晨放晴,黑色欧陆行驶在细碎阳光下,离开崇园。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抵达艺术中心正门。

    温书晗解开安全带,不忘说声谢谢。

    两人一下子又生疏起来。

    陈言肆手指点着方向盘,另只手臂抵住窗沿撑着额头,懒洋洋目视前方,一言不发,旁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高中的时候,他也这样冷森森不爱搭理人,尤其是开全校教育大会的时候,他就拿个笔记本自顾自地写,周身一股冰块气场,把那些暗中观察的女孩子迷得五迷三道七荤八素。

    别人都以为他在做竞赛题消磨时间,只有温书晗知道,他一定是在纸上画了台上校领导的涂鸦。

    思绪落回现实,温书晗开门下车,回身小心翼翼关上车门,将云朵包的包带别到肩上。

    ——“书晗!乖乖!”

    有人大老远喊了她一声。

    “......”

    是盛帆。

    盛帆一身奢侈品logo,像只应季吉祥物一样跑过来,只剩最后几步的时候,他侧眼往车窗方向看。

    显然没看到里面坐的是谁,但车牌号暗示出车主身份不一般,他傻愣了下,亮着眼睛好奇道:“谁送你来的?”

    盛帆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小纨绔,不知道温书晗的家世背景和人际关系,加上她日常比较低调,他一直以为她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过多解释,不然会让这家伙以为自己和她很熟,什么都能打探。

    于是简单答:“一个普通朋友。”

    不是前任,更不是十四岁就认识的“哥哥”。

    而是普通朋友。

    她的“普通朋友”还挺多。

    温书晗说完那一句,身后传来车辆离开的声音,起步时的引擎声有点噪闷。

    “.......”

    他好像心情很差的样子。

    谁又惹他了。

    一天到晚,臭脾气。

    -

    午后阳光大好。

    南洱山庄落地窗外,一片高尔夫球场绿茵延绵,室内偶有几声保龄球滚撞的声音。

    半山观景台,陈言肆搭着二郎腿坐在沙发椅上,软质黑绸衬衫松开顶上两颗扣,晦涩不明的目光落向整片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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