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闻言,虽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季观棋就斜靠在窗台上看风景,瞧着一行人的背影,心中轻松了许多,他就知道萧堂情必然会出门,因为他若是想要修炼速度加快,就必须吸收其他修士的修为,而这一切都不能被乌行白看到,否则按照乌行白的性情,直接一个方天画戟下来,估摸着萧堂情也就跟上辈子的季观棋一个下场了。

    他哼笑了一声,反正萧堂情也只敢去吸收那些歪门邪道的邪修修为,万万不敢做背德之事,否则上辈子那些名门正派的长老们想要逼死萧堂情,翻来覆去却也拿不出他杀害了正派修士的证据,其中那点伪证还被季观棋给破了,不然他季观棋纵然再想护着萧堂情,那也是护不住的。

    路过窗台下的萧堂情似乎是感觉到了季观棋的视线,他扭过头看向了靠在窗台上的人,只见对方随意摆了摆手,似乎是让他快些走,而自己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我很快就回来。”萧堂情说道。

    季观棋稍稍挑起眉梢,顺势应道:“好,等你。”

    萧堂情唇角微扬,而后便放心地带着几个弟子一同前去花船游湖处逛一逛了,逛游船是假,他要寻找邪修才是真。

    “欲速则不达。”季观棋低声喃喃道。

    他眼看着萧堂情已经走远了,便一改刚刚的神色,直接从窗台上翻身下来,快速将屋子里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自己拉下的东西后,这才准备离开,又忽然顿住了脚步,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白玉一般的令牌,上面写着大大的“玄天令”三个字。

    “只要有这东西,我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但若是直接打碎,只怕乌行白立刻就能察觉到。”季观棋拧起眉头,四处看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一只路过的狗身上。

    此刻什么都不知道的乌行白正坐在宗主的主殿中,他冷着脸道:“什么天道异相?”

    “刚刚守着天道石碑的弟子回禀,说是石碑上出现了裂纹,恐天道有变。”宗主看着眼前的好友,笑着道:“只是让你回来一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罗镇一事我已然听乔游说起了,这件事情有观棋和堂情二人在,定然无事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道向来捉摸不透,不要介怀。”乌行白憋了半天也只是冒出了这么一句,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就听到宗主继续道:“瞧你这样子,以前从未见你如此这般失态,想必是着急你的那个小徒弟了吧?放心,他中毒虽深,但好在经脉及时封住,已经服下了解毒丹,如今正在休养,不日便可恢复了,你若是不放心自己去看看便是。”

    “为何你觉得我是因为奚尧而急着走?”乌行白有些不解。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因为奚尧而担忧?这种话他听过很多次了。

    “难道不是吗?你以前哪里有过这般担忧的时候?之前观棋从福地洞天的秘境回来,重伤濒死,也没见你去看过一眼,堂情从秘境归来,也是伤得不轻,你何时说过话了?更别提乔游那小子……哎,也就你找了个小徒弟之后,才有了点人情味。”宗主笑着上前道:“去吧,估摸着奚尧也在等着你这个师尊。”

    其实从宗主说季观棋从福地洞天回来时重伤濒死的时候,他耳朵里就嗡嗡直响,后面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呼吸微微一窒。

    他眼底掠过一丝晦涩,语调平静道:“我并非是为了奚尧。”

    他没有在意宗主的诧异,径自离开了,只是在回春水城之前,他要先去一趟镇南殿,殿内还有一件宗主特地差弟子送过来的白鹤羽斗篷,这是最适合季观棋穿的,能挡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倒也算是一件防身的法器了。

    镇南殿和往日一般清净,门口两个洒扫弟子见乌行白回来了,连忙上前迎接,恭敬道:“恭迎仙尊。”

    乌行白没空跟他们说话,两名弟子只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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