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让许多裴氏老人生出不满。”
老二抱着酒坛斟酒,埋怨:“又不吃他家一粒粟米,凭什么不满?”
赵敛只是笑笑,对挽袖擦拭嘴角的老三赵基说:“再过十年,这些老人没了,其他裴家人与我多少有些交情,再不济也是面熟。我家日益壮大,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坏话。可现在不行,山里也不安稳,阿季你只能出去。”
赵基不语,看着二哥给自己斟酒,就说:“我听人讲过蜗角之争,没想到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我就得离开这里。”
“阿季口中这蜗角可不小。”
大哥赵坚说着笑了笑,抬手指了周围一圈:“就这沟口周边就有水田二百亩,其他田地三千多亩。沟里林木众多,这可都是钱。”
说着他去看赵敛,赵敛也说:“我家会冶铁、烧炭,以后家里人手多一些,就能采稷山之铁,在稷山烧炭冶炼。之前为父一人,你们兄弟年幼,贸然壮大基业,必然为外人篡夺。”
说着赵敛又端酒自饮,颇为得意说:“我立足此处二十余年,白手创业至今,县中同辈中几人能与我比?待熬死裴氏老人,我家才可真正立足。此事若成,百年之后,我亦无憾矣。”
说着去看赵基:“今日之祸,未尝也不是好事。”
赵坚也说:“正如父亲所说,如果没有阿季这事,裴氏或许会从其他方面谋害我家。”
老二赵垣始终不发话,只是时不时斜眼观察赵基。
“是啊,父亲创业艰难,我受养育之恩,别无所报,自不能坏父亲基业。”
赵基也端酒饮一口,就如赵垣昨天威胁的那样,自己守不住山里的木屋,真把老赵惹怒了,上山一把火给你烧了,你能怎么办?
夏天还好,还能时间再建;冬天若给你一把火烧了,那就真没退路了。
原身能沉浸在狩猎的山野生活中,自己虽然掌握了原身的狩猎技巧,但终究缺那么一份忍耐坚韧,不适合山野狩猎的独居生活。
见赵基肯松口,赵敛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山里烧老三的木屋。
当即神情笑容轻松许多,就说:“你且外出躲避两年,回来后自有你一份家业。”
不见赵基答应,赵敛转而就说:“阿兰、阿喜即将及笄,我与你们母亲也商议过。外嫁给旁人没有什么意义,嫁给裴氏也难增进两家情谊。”
赵基奇怪看着他,老大、老二也是侧目,老二更是紧张的干咽一口唾沫。
赵敛就问赵基:“你若是中意谁,等你回来,就许配给你。若是都不中意,我想让她们给你大哥、二哥做个侧室偏房。这样的话,等你回来,我会给你娶个裴氏女,过一些年,再给你娶纳妾室。”
赵基则去看老大、老二,老大无所谓态度,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多一个侧室;反而是老二眼巴巴看着他,就差开口乞求了。
从血缘上来说,这种操作没有任何问题。
可赵基有些别扭,看赵敛:“就不怕裴氏老人又说我赵家家风颇类胡儿?”
赵敛不以为异:“古时讲究同姓不婚,但舜后姚虞、陈田本同根系,而世皆为婚,礼律不禁。今与之比,何妨之有?”
赵基算是看明白了,老赵这是要全力开启家族繁育潜力。
只要临终之前,养大十几、二十几个儿子、孙子,老赵就满足了。
自己这个老三从小就忤逆,不怎么听话,未来更不可能听老大的话,估计早就被老赵放弃了。
问的是肯不肯娶那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实际上就是试探自己有没有低头的可能性。
娶了其中一个,以后就跟这个家族牢牢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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