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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逵来见赵基,见赵基左腰悬挂佩剑,右腰悬挂箭壶,身后跟着的卫士或持铁戟,或背负几口长剑,也有背弓、端弩的。

    两人在门口聊天,简单交流信息后,临分别贾逵突然问:“击退匈奴后,明日若是有白波将军来夺兵权,阿季敢杀否?”

    “大兄怎么会有这种预判?”

    “不过是易地而处罢了,我若是诸将,会在匈奴来袭后率兵追击,解救虎贲,获取人情,也能收编吏士。”

    贾逵用一种平淡目光仰头看夜空星月:“虎贲输了,他击退匈奴,解救之际收编虎贲;虎贲赢了,就强夺。这下阿季可明白了?”

    “明白了,他强夺虎贲,唯有杀人才能立威震慑诸人。而我今夜不死,就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赵基深吸一口气,对贾逵拱手长拜:“大兄救命之恩,不敢遗忘。”

    不管来的是韩暹还是李乐或胡才,这些人肯定不怎么乐意杀王植、卫固、裴秀,而自己这颗脑袋就真的很适合。

    不能期望于对方的善意与克制。

    必须见面就杀,不给其他人中立的机会,要造就既定事实。

    贾逵见此,双手扶起赵基:“阿季不必如此,我知阿季壮志,这利于我家,故出言警醒。”

    “大兄,这是活命之恩。”

    赵基也感到有些后怕,如果明天真有挂着重号将军印的白波诸将入营来夺权,自己稍稍犹豫,就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到时候稍稍说话大声一点,对方看你不顺眼,嫌你跪拜时屁股撅的不够高,就能将你杀死。

    两人分别,赵基又与魏兴碰头,魏兴背插一杆赤旗。

    屯将是两杆旗,队官是一杆旗,这种背旗、负羽,对汉军来说并不陌生。

    只是肉搏厮杀时,许多人会摘掉背旗负羽,以避免成为敌军弓弩狙杀目标。

    为了识别军阶,都是靠挂在背后的负章来标识番号、军阶。

    今夜是初战,又是夜战,必须要背负旗帜,只有这样才能聚拢士兵,不至于溃散。

    身为军吏,就该有更高的伤亡觉悟。

    魏兴这里有两个什队,擅长什么用什么。

    不像赵基,手里三个什队都是挑选擅长的人手混编而成。

    与魏兴碰面之后,赵基来见裴秀。

    话题有些机密,赵基左右看一眼,留在裴秀身边的关尚、申屠兰几个人就走远了。

    裴秀见此,也跟着赵基到营地边缘:“阿季何事?”

    “我担忧明日有白波旧将入营夺权。”

    赵基直言,低声就问:“七哥,可有朝廷讨贼诏书?”

    裴秀沉默片刻,从袖囊中取出一份折叠的帛书递出:“阿季你看。”

    赵基双手接过,抖开,却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寻常手巾。

    疑惑看裴秀,裴秀伸手拿走帛书,折叠后装到袖囊:“这是伯父给我的,也是天子所赐。赢了,这自然是天子手诏、密诏,若输了,纵然尚书台签发,也是矫诏、伪诏。”

    “有就好。”

    赵基低声感慨,他已经可以预见,己方持密诏讨贼,杨奉等人奉诏平叛的场面。

    己方根本没有设局刺杀、抓捕杨奉等人的机会,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准备直接侵夺虎贲。

    裴秀仔细观察赵基神态变化,忍不住问:“阿季你就不怕么?”

    “七哥,难道怕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我们?”

    赵基疑惑反问,这个世道糟透了。

    一会儿大量的行走经验包就上送上门来,这怕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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