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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麦饼入肚后,赵基盘坐片刻,就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

    体力稍稍恢复,周身肌肉酸痛。

    灶房内很快酒香弥漫,赵基起身到屋外井边洗漱,将脸、手和双臂洗的干干净净。

    也仔细清理了指甲缝,稍后重伤员伤口清理、缝合,还得他来。

    部分县兵参加过战争,但也只是看过金创缝合,几乎不掌握伤口处理技能。

    若是掌握这类技术,也不可能沦为县兵。

    处理完个人卫生,又回到灶房,这里协助帮忙的虎贲背靠墙壁坐了一串,几个人已经打瞌睡了。

    赵基伸手接了点竹管滴沥出来的酒液,尝一口感觉浓度尚可,就继续蒸酒。

    见还有一匹半的粗帛,就拔出剑,切一些布帛仔细擦洗干净。

    以剑裁布,几个虎贲协助下,不多时就成了规格类似的布片、布条。

    稍候见蒸出的酒水浓度变淡,将两座酒坛拆了,一坛残液灌入另一坛,又把布条放进去蒸煮。

    蒸出的酒液倒入空坛内进行二次蒸馏,大概这样,才能制出勉强能用的酒精。

    天色拂晓,胡班一路打听来到灶房,见赵基正在蒸酒:“阿季,追兵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派人探查?”

    “派人少了会遭遇凶险,多派一些人。”

    赵基打量胡班腰囊:“大兄,可带了吃食?”

    “还有些饼。”

    胡班解下腰囊递出,赵基接住后发现里面是沉甸甸,不下四五斤重的死面硬饼,不由去看胡班。

    “快吃吧,我见有人在烧汤,我去给阿季取一些来。”

    “谢大兄。”

    赵基取出一块饼,就将腰囊递给其他虎贲。

    胡班也只是抬手拍了拍赵基臂膀,转身快步而走。

    太阳渐渐升起,完整而橘红之时。

    赵基带着蒸出的半小坛勉强能用、似是而非的高浓度酒精与残酒蒸煮的布条来到襄陵队营区。

    他一进来,就见五名虎贲摆在空地,静静躺着。

    再看其他方向,贾逵还在协助救治轻伤员,重伤员都已躺在草堆上等候。

    各处首级割取完毕,一些人也端着粟米粥,正给轻重伤兵喂食。

    彼此不仅是袍泽、乡党,很多人更是亲戚关系。

    几个虎贲协助下,赵基脱掉铠甲,另取布帛缠在身上,最后就连头发、唇鼻下巴都遮住,只露出眼睛。

    其他人虎贲也在他命令下,用两匹粗帛与矛戟、木椽子搭建了一个布墙围起的帷幕小隔间。

    帷幕中是一台光板车厢,已经放平。

    赵基洗手后,第一个重伤员被抬进来,嘴里咬着木枚,左臂创口极深。

    失血太多,这人面无血色,认出赵基后神情也振奋起来。

    “躺好不要动,我给你清洗创口。”

    赵基蹲下仔细观察对方出血减缓,血液凝固显得模糊的创口,直接用削刮的木刀刮洗血块。

    原身记忆里宰割猎物的记忆浮现,与他的医疗常识融合在一起,此刻没有任何的不适。

    只想尽可能清创,然后缝合,用酒精擦拭后,敷撒带有石灰成份的金创药,最后用残酒蒸馏的布巾包扎。

    割伤都好处理,最难的还是刺伤。

    尤其是关尚,一箭射中被皮甲挡住,没能破甲;可另外一箭是骨质箭镞,赵基不得不多清洗两遍伤口。

    伤势最重的是一个县兵,腰腹被一刀划开。

    见他还喘气,赵基也就为他缝合了伤口,拿酒精擦洗、敷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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