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愤慨,赵基也一跃登上矮墙,稳稳当当站在那里,右臂举剑,众人目光下他也大呼:“不破匈奴,誓不成家!”

    绝大多数虎贲都是单身,也跟着呼喝:“不破匈奴,誓不成家!”

    呼声中,一名骑士勒马靠近,气喘吁吁大呼:“贾仓曹!赵屯长!”

    赵基转身去看,这骑士抬起颤抖臂膀指着营地正东偏南的方向:“相里屯长说侯氏兄弟会违背诺言,劫掠粮秣、器械,请速派兵马接应!”

    这下,虎贲们更是怒火中烧,个个怒目。

    贾逵就两步冲到裴秀身边:“以我观之,侯氏无信,胆敢袭杀虎贲,与谋逆何异?”

    敢跟他们龇牙,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裴秀也不喜欢侯氏兄弟,本就热血激昂,想也不想:“当讨平之!”

    他抬头看矮墙上的赵基:“阿季,怎么打?”

    周围虎贲也是眼睛冒火,都是去年、前年挨过饿的人。

    赵基左右摆手将各种声讨的呼声压下,才去看荚童:“文贞兄,你选一队骑士先行!我希望文贞兄能留在大营,与文卿兄主持防守。”

    荚童当即扭头去看魏兴:“子昂,你点选本队骑士,立刻出发!”

    “喏!”

    魏兴狞笑着,挥臂呼喝:“第二队的,跟我走!”

    其他虎贲让开通道,魏兴阔步而行腿脚带风,隶属于他的骑士纷纷出列,前往马厩。

    赵基又看向第二屯将王辅:“我先行一步,第二屯多造火把,后续跟进。”

    “愿听赵屯长调遣!”

    王辅也是应下,同样会意。

    侯氏兄弟的庄园、矿场什么都有,这几年没少跟匈奴人做买卖,马匹也不少。

    赵基又转而看贾逵:“梁道兄,还请借调一些马匹,以便我部赶路。”

    “此份内之责。”

    贾逵仰头看着墙壁上的赵基:“侯氏坞堡储有强弩,不可疏忽大意。”

    “梁道兄安心,拿下他们,我们才有立身之地,我会谨慎行事。”

    赵基说话间面前有蝗虫飞过,他探手抓住,当着贾逵面搓成渣滓,仿佛在搓侯氏兄弟。

    贾逵无语,仿佛没看到,也没听到搓碎的声响。

    一众虎贲当即忙碌起来,裴秀见人快散完了,才来找赵基。

    赵基此刻正在穿甲,还是贾逵借来的柳孚襦铠,整个白天也只是清洗了内衬、斗篷,除去了大半血迹。

    但此刻没有干透,血腥气弥漫。

    裴秀感到很不适应,但同样受血腥气刺激,整个人精神也振奋起来。

    他检查赵基的箭壶、佩剑时,说:“阿季前去接应卫仲坚,我就顾虑李乐来袭。”

    “七哥你放心,我只是去接引,不会乘势攻打侯氏庄园。”

    赵基扎紧腰带,从裴秀手里接过卫固送的宝剑,挂在左腰革带,继续说:“我更怀疑李乐见我们分兵去紫金山,会伺机在路边伏击。我出发时,只会带少数火把;随后王辅出动时,你让他人手一副火把,让队形散开,故作疑兵。王辅之后,再请敬文卿举火出营,就行三四里,撤回营地。”

    裴秀也不清楚李乐那里是个什么状况,也只能应下。

    随后嘱咐说:“扑杀蝗虫之言语,惊世骇俗,阿季以后不可随意声张。”

    赵基皱眉点头:“我知道七哥的顾虑,可蝗虫不杀,何时能尽?”

    裴秀不想听这种刺耳言语,用严肃目光看赵基:“你连蝗神都敢斩,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当存有敬畏之心,否则朝堂之上,谁敢与你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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