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留下护旗队驻守粮仓,走在‘丰’字街道,可能是虎贲维持秩序没有破门劫掠。

    一些女眷出门搜寻父兄、丈夫,神情凄苦、彷徨。

    也有找到尸体的,或趴伏尸体上哀嚎,或跪地哭泣。

    赵基面无表情,遇到一个第二屯的队官,就说:“侯氏作乱,其麾下披甲执械者同谋,清查谋乱者家室,一并贬为奴隶。”

    “喏!”

    这队官立刻亢奋起来,他早就受不得哭哭啼啼,又心中怜悯多少有些愧疚。

    现在赵基给了处理办法,立刻就从精神内耗中解脱出来。

    都是叛贼的家室,还敢出门哭街?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索要赔偿?

    各种哭声很快就停了下来,赵基也清爽许多。

    快步来到侯氏宅邸,见大小女眷、婢女跪坐前院,几个反抗的妻妾已恢复冷静,正用仇恨目光盯视赵基。

    赵基左右观察,见十几个虎贲正在检查侯氏孩童,只要是男丁,哪怕穿仆僮粗布衣裳,若皮肤细腻,也是当场拖走。

    他看到一些孕妇正紧张望着他,就走过去说:“侯氏谋逆,罪及子弟,腹中孩儿不问。只是你们没入官坊后,要快些改嫁。”

    “将军宽厚,贱妾谢将军恩德。”

    一名穿淡绿锦袍的女子屈身施礼,她头上发钗之类已被没收,一头茂密乌黑长发散披在肩膀后。

    其他一些女子也是道谢,赵基不言语,转身离去。

    一名孕妇追问:“敢问将军姓名。”

    赵基驻步,回头审视对方,见对方眼神没有多少恶意:“虎贲中郎,稷山赵基。”

    他走向负责这里的什长:“组织这里的婢女,让她们快蒸煮饭菜。不要怜惜食材,拿最好的,让大伙饱餐!告诉这些婢女,以前干什么,以后还干什么!”

    “是!”

    这什长早就饿了,可没有更高级别的命令,他也不敢随意指派这里的人力。

    普遍缺乏经验,虽然作战时十分勇猛。

    可打完仗,很多人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赵基看在眼里也不着急,经验可以慢慢学习,但心性、军队风气不能乱。

    宁肯低级头目迟钝、呆板一些,也不想这些人去发扬什么自主积极性。

    坐到朝阳台阶处,赵基解下头盔,头顶汗气升腾,裹头的赤巾帻已然湿透。

    摸出腰间粮袋,拿出拳头大的马肉腱子,又取短匕削切。

    对着纤维纹理横切,这样的马肉咀嚼起来也轻松一些,不怎么塞牙。

    马蹄声渐近,魏兴缓慢下马,一瘸一拐走来:“屯长,我出示侯静首级后,冶炼场来的人就降了。”

    “冶炼场很重要,其中侯氏子弟呢?”

    “昨夜带部分护卫袭击功曹,没能回去,可能是被我军俘斩。”

    魏兴也坐到台阶上,左腿绷直,眯眼看金色旭日,又看赵基侧脸:“派谁去管?”

    “我觉得西门俭不错,做事机敏。现在重要的是稳住冶炼场,等击败李乐,再来详细处理。”

    “这人狡猾,可以哄住冶炼场。”

    魏兴稍稍坐直身子,又朝赵基倾斜过来,低声:“屯长,这些女眷怎么处理?”

    “稍后查明身份,侯氏女眷贬为隶臣,以酬功勋之士。”

    赵基见他眼神热切,就问:“你前后斩首几级?”

    “三级……”

    “应该够你分一个,三侯的正室夫人你就别想了,妾室或侯氏女不难。”

    赵基也是粗略估算,这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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