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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昃前往北境,乃是镇压北境忽然爆发的一股流民势力。

    他离开的始末,窦红胭一清二楚。

    且回来的速度远超朝中原本的预测,可谓是干净漂亮地解决了北境的危机。

    即便窦红胭自己不在朝堂,也能猜测皇帝的意思。

    这次萧昃解决的干脆,本就居功甚伟,在上京乃至北境树立声势,又彰显了朝堂的威严。

    功劳加身,以皇帝的风格,定会做出些表示。

    太子大婚是个不错的由头。

    他与顾昭昭的婚事乃是铁板钉钉,本就不容置疑,如今年岁也足够,迟早要做准备。

    窦红胭忽然询问顾昭昭二人婚期一事,也并非头脑一热。

    她猜测皇帝会在这次着手考虑萧昃的婚期,将顾昭昭乃至前太傅的势力,作为他大胜的彩头。

    这一点,以萧昃的城府之深,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

    这封信会落在萧昃手中并不意外。

    她就是写给萧昃看的。

    如今萧昃会找来,窦红胭同样有所准备,希望能借此机会与他斩断关系,此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桥归桥路归路了。

    可惜……

    萧昃罗网一般的阴影将窦红胭笼罩其中。

    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随着萧昃的到来而骤降,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语气阴沉不定:“你的算计要落空了。”

    他自阴影中缓步走出来。

    经过红木方桌时,薄薄一张信纸轻飘飘地被劲风卷落,落地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与之一同沉底的,还有窦红胭微妙的期望。

    一只手掐在窦红胭的下颌,他强迫窦红胭抬起头,直视萧昃一双赤红凶狠的双眼。

    浓郁的占有欲让人胆寒。

    他握着窦红胭的命脉,指腹摩挲她细腻的肌肤。

    说出的话,同样让窦红胭心中沉重,浑身僵硬:“是什么让你觉得,这段关系你想结束就能结束得了?将孤用完就跑?”

    “省省你的小计谋,除了惹怒了,没有半分用处,何时结束,从来都是我说了算。”

    婚约,顾昭昭,还是窦红胭所谓的不勾搭有妇之夫……

    都做不得数。

    窦红胭肌肤颤抖,被冰冷的蛇信子一样的语气激得战栗。

    她吞咽一口口水,双眼平静地看着萧昃。

    只见萧昃想到了什么,愉悦地勾唇一笑,阴恻恻道:“不要妄图试探我的底线,你这样,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相反……”

    他轻松地说:“稍有不慎,擦枪走火,我倒是能在心情不好时,将侯府的一切都毁了。”

    “你很在意侯府?”

    虽是问句,但语气笃定。

    窦红胭心中沉冷。

    的确是自己失算了。

    她本意提醒萧昃,这段关系到了结束的时候,却忽视了萧昃的暴君本质,他残忍不仁,翻手覆灭侯府并非说笑。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

    好聚好散的念头行不通了,窦红胭心中闪过一抹失望,终究还是自己对他的期望过高,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蛮横不好相处。

    就连自己,到现在也无法彻底摸清他的性子。

    窦红胭冷声和他对视:“这不可能,你不能对侯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