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这个遭雷轰的,坏事做尽,迟早要被收了去……”母亲李淑兰对吴二蛋的行为一脸的不耻,诅咒过后又关切地问儿子“你没啥事吧?”父亲江有财则十分谨慎地告诫江成志,吴二蛋这样的人惹不起,最好离他远一点。江成志点头应和着父母的关切,心里却在想着,迟早有一天要为乡亲们作主,不能让吴二蛋之流一直骑在村民头上作威作福。
天灰蒙蒙的,薄薄的晨雾笼罩之下,桃花村的村庄、湖泊若隐若现,显现出一种烟笼翠色月笼纱的矇眬美。江成志打开窗户,让“拖垸”透过一丝晨曦,变得亮堂些。然后,胡乱用毛巾擦了把脸,简单的洗漱后,便铺开纸笔开始继续自己的“作家梦”。
江成志作为村里排名垫底的团支书,平时没啥具体实质性的工作,大多数属于祥叔的“跟班”参和着处理村里一些夹七杂八的事情,比如上次的田寡妇风波。村干部是中国农村最基层的“统治者”。说他们是干部,却又是如假包换的农民身份,都有着几亩薄田,同其他庄户人家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春种秋收。说他们不是干部,却又在巴掌大的地方发号施令,将几百户庄户人家收拾得服服贴贴。倘若是哪个城里人眼高于顶,不把村干部当干部,那可是要吃不少哑巴亏的。
村干部不像城里、镇上的机关干部那样需要每天踩着钟点上下班,朝九晚五地端坐在办公桌前,享受“一张报纸一杯茶”的惬意生活。他们大多时候是同普通农民一样侍弄着自家的责任田,趁着空闲处理张家的柳树枝盖住李家的菜园子,王老头的耕牛踏坏了李老汉的秧田,张大爷喂的狗咬了刘大姐的鸡等一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他们对村庄的管理大多属于“松散式”的,常常是趁着农忙闲隙卷着裤管一腿泥地去镇上开会,聆听上级指示精神,然后向村民催收“三提五统”,盯着谁家媳妇的大肚查超生,赶鸭子似地将村民集中到一起挖河筑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