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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只盖了一个轻薄的毛毯,梅灵汐想了想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世子只盖毯子不会冷吗?”

    叶见浔双臂压在头下,当做枕头,薄薄的嘴唇不耐地吐出一个字:“热。”

    热?

    梅灵汐扫了一眼卧房,这时才发现屏风外面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只炭盆。往常都只有一个。

    但她身子虚又畏寒,所以只觉得暖意融融,并没有感受到热意。

    反观叶见浔,堂堂七尺男儿,本就气血方刚、火气旺盛,此刻被这两个炭盆烘烤着,只觉周身燥热难耐。

    他索性将毯子一脚踢了下来,翻了身又合眼入睡。

    梅灵汐此刻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是以也躺了下来,闭眼歇息。

    休养了两日,梅灵汐终是恢复了精神——至少表面上她不悲不戚,甚至还有兴致捡起了旧的爱好,做起了木雕。

    大雪初霁。这日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

    梅灵汐从箱笼中翻出一个泛黄的木盒子,用帕子里里外外擦拭干净,并从里面取出一小块色泽温润的木料,拿起一把小巧玲珑的刀,在木料上缓缓游走。

    木屑如雪花般纷纷飘落,落在她的雪色裙摆之上,如灿灿星辰。

    叶见浔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般静谧而美好的画面。

    梅灵汐在叶见浔进来时,便察觉到了动静。但是她没有抬眼,只是凝神专注于手中之物。

    这般专注的神情,叶见浔不忍打扰,只是坐在书案旁,认真翻起书卷来看。

    日影西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绚烂,或浓或淡,或橙或红,交织出如梦如幻的锦缎。

    这时梅灵汐抬手随意地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吹了吹木雕上的细小碎屑,仔细端摩了会儿,微微扬起唇角。

    这时叶见浔放下书卷,走了过来。只见梅灵汐手上是一个巴掌大的人形,他一眼便看出是谁。

    “你为何要刻母妃?”叶见浔有些好奇。

    梅灵汐淡淡道:“随手之作,未做深思。”说完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木屑,将刀具一一收回到木盒中。

    叶见浔看了一眼她的木盒,泛黄的小方盒,上面还有一点轻微的划痕,他微微一滞,问道:“你很喜欢木雕?”

    “嗯。”梅灵汐收拾好木盒,将做好的木雕擦了擦,用新的绢帕包裹起来,装进一个紫檀木盒子里。

    看起来是准备送给王妃的礼物。

    叶见浔忽然想起昨日被宁王妃拉过去问话的场景。

    王妃平日里待他向来温蔼可亲,昨日却是怒气冲天。

    “浔儿,这几日你可是去了月莺楼?”

    叶见浔顿了顿,回道:“是,不过儿臣是为了办公事。”

    “听说你经常去一位叫玉儿的姑娘那里,弹琴对饮到子时,可有此事?”宁王妃本不愿相信,但派下人打听了一番,确实如此,她这才不得不重新审视他。

    叶见浔沉默片刻,含糊道:“劳烦母亲操心了,不过儿臣的公事,不便于对您细说。”

    宁王妃顿感失望,她捏紧茶杯,险些要砸过去,“有什么公事要和一个花楼女子待到夜里的?浔儿,我记得你对灵汐一片痴心,如今怎的三心二意起来?”

    “这几日灵汐吐血晕倒,定是知晓了玉儿的事,深受打击。”

    叶见浔知道宁王妃又糊涂了,将灵汐直接当做灵意了。所以现在的他在她眼里,是个十足的负心汉。

    他深感无辜,无奈道:“母亲,您误会了,我同那个玉儿并无特殊男女之情。”

    “那你答应我,今后不能去找那个玉儿了,收收心,好好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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