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酬谢,却未料到如此大手笔。
这让一贫如洗的自己,着实激动不已。
她都多久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了!
再看程氏的样子,也的确出于真心,那她就实话实说了:“不瞒二伯母,我今日这身衣服还是木樨的,实在没有底气拒绝这些,恭敬不如从命。”
程氏倒吃了一惊:“穷到这地步了?”
明舒也没不好意思,坦坦荡荡:“我和木樨能吃得起的,只有粥和咸菜。”
程氏不吱声了。不好骂傅直浔不做人,毕竟她之前看明舒也是十万个不顺眼,哪会想明舒有没有衣服穿,吃不吃得饱呢?
明舒指指桌上的首饰:“二伯母,我也不跟您说虚的,我用不上这些,折成银子可好?”
程氏一拍桌子:“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拿着!年嬷嬷,去取五百两银子来。”
明舒直勾勾看着程氏,不禁咽了下口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程氏要是男子该有多好,她还选什么傅直浔,肯定选程氏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程氏一副大佬做派。
“没有了。”明舒觉得自己的笑都谄媚起来。
“大山、小树,过来。”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肉脸,一左一右对着明舒。
“我叫傅砚溪,小名‘大山’,今年五岁,我很聪明的。”
“我叫傅砚泽,小名‘小树’,今年五岁,我也很聪明的。”
两个小崽子“扑通”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明舒这回是真惊着了,她不要带这两个熊孩子啊!
一手一个去拉,无奈小崽子吃得好,力气比她还大,压根拉不动。
“收下吧,你要有闲暇,就教他们些避小人躲秽气的法子,没空就权当挂名弟子。我就希望他们能沾点你的福气,平平安安长大。”
程氏说得掏心掏肺,明舒拿人手短,也不好拒绝:“行。”
“还有一桩事,你要觉得身子无碍了,这两日去趟西院。那堆破烂货,老爷打算扔掉,你要是有喜欢的,就先挑走。反正你镇得住它们……”
“二伯母,我已经痊愈了,我们现在就去。”明舒立刻起身。
一个时辰后,“那堆破烂货”全被搬到了东院。
傅言善私下是这么跟明舒说的:“侄媳啊,扔掉这些东西,我心疼得吃不下,睡不着;可不送走,我心里也慌,更怕惹你二伯母难过。”
“要不你帮二伯父一个忙,把这些东西放东院去?总归还在侯府,我心里也有个念想。”
明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会嫌钱多……不,助人为乐是件坏事吗?
必须不是啊!
投桃报李,二伯父、二伯母如此慷慨,明舒便也多想了一桩事。
“二伯父,那个卖您青铜方尊的老农,能想办法找到吗?”
“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点难啊……”
“难,你也想办法去找!”程氏不知何时出现,瞪了傅言善一眼,又问明舒,“可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