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怕她跳楼!”

    庾凉遥遥看了眼顾凌伊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声音平淡:“你哥都把送人刷脸的事说出来了,难保祁哥没这想法。”

    秦骁一愣,内心惴惴,手边传来的异样触感让他下意识低头看去,一件雪纺衬衫静静地躺在那里。

    “所以……”庾凉黑睫垂下,神色晦暗:“你打算怎么安慰?”

    无论谁赢,她结局已定。

    众人一时无言,只等赌桌上的两人分出胜负。

    阳台上,顾凌伊双手攀着栏杆,第三次探出半个身子往楼上看,鼻尖轻嗅。

    是了,这个酒香,这个陈酿。放末世得用十颗宝石才能换到二两的高度白酒。

    顾凌伊舔了舔唇,盘算。法治社会,偷一杯酒……

    脑子足够理智,但身体更加诚实。

    等顾凌伊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挂在十楼的铁艺栏杆外了。

    格局与楼下相似却不尽相同,顾凌伊赤着脚翻进阳台,玻璃门大敞,窗帘随风摇曳。

    透过时隐时现的帘缝,能确定屋里没人。

    顾凌伊跨进门,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朝实木桌走去,一瓶开启的白酒,一只空着的二两杯。香气扑鼻,比她在楼下闻到的要醇厚百倍。

    吞咽声响起,顾凌伊腼腆笑笑,轻手轻脚地为自己倒酒。

    更香了……

    她掂起酒杯浅抿一口,入口丝滑细腻,落喉甜香清爽。

    顾凌伊愉悦地眯起眼,像只餍足的小猫咪,一口接一口,举手投足自如优雅,仿佛在自己的地盘一般肆无忌惮。

    咚——

    一声闷响,顾凌伊差点呛到。

    她刚才观察过,这间屋子跟楼下单一的格局不一样,更像一间卧室,墙边那扇红木门外应该是大厅,响声就是从那传来的。

    酒意上头,顾凌伊一手拿酒一手拿杯挪到门边。

    光亮从门缝溢出,顾凌伊这才发现,门竟然没关严,她拨开些许才能听清内容。

    “傅、傅总……”说话的人抖得跟筛糠似的,“我不知道他是您弟弟……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求您原谅我……”

    咚——

    又是一声,顾凌伊定睛打量,跪在地上的人被踹了一脚,脑袋狠狠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下一秒,“啪——”的一声,粗粝地皮鞭将衣服划开。

    那人身形狼狈,他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被麻绳捆住。

    是个中年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地上蠕动。

    “傅傅、傅总!原谅我……”

    “啧。”身材高挑的寸头青年满脸不耐烦,“还敢爬!”

    随着他话音落下,皮鞭再次甩出。中年男人没忍住“嗷——”出声。

    “哥!大哥!”男人不敢再动,害怕得浑身颤抖。“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