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倏地红了脸,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两人,我们也不知具体啥情况。”

    “就这男的估计是后背受伤了,失血过多晕倒了,至于这女的……我们也不知怎么晕的。”

    “是啊,我们找到这两人时,这两人在树叉的一端枝干上就亲在一起了,男的好像早就晕了,这女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跟饿狼扑食一样啃着这男的,一见我们过来就晕了。”

    “还好我们来得及时,再晚来一点,那树枝就承受不住两人断了……”

    几名青年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孟抒悦即便躺在担架上装晕,也挡不住脸上一阵燥热。

    她恨不得跳起身用硬馒头塞住这几人的嘴。

    什么叫她饿狼扑食?

    他们是没看到之前身旁这晕过去的睡美男是怎么饿狼扑食她的?

    不然那么粗的树干怎么会断?

    他又怎么会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而刚刚这些救援的同志看到她亲人家,却哪里又知道她其实是给人家做人工呼吸。

    孟抒悦越想越丢人,白天里也不知怎么了,她就跟花痴般失了智,长这么大从没像过今天这般躁动。

    就这么稀里糊涂从一个姑娘变成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跟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她恨不得自裁以谢爹娘,她真的太没定力了,就这么被一个帅哥勾了魂没了身子。

    孟抒悦心底哭成一团,面上依旧装死,任由他们把两人转移到各自的小床上。

    终于,趁着四周没人,她悄悄撩起眼皮看着还在帮帅锅缝合肩膀伤口的医生,赶忙蹑手蹑脚拿起自己的包袱偷偷溜了。

    溜得飞快。

    将那个和她有过露水情缘的男人抛之脑后……

    *

    三日后。

    孟抒悦终于背着包袱大汗淋漓地回到京都。

    三日前,她徒步从避难所离开走到附近乡镇,原本想打个电话回家,可是那时候正在灾后重建,电话都已经打不出去了。

    于是只能绕道走到另一个城市,再次买了火车票回来。

    三日没联系,她知道父母肯定十分担心。

    于是便马不停蹄地往中医馆跑。

    中医馆门口,大老远的,她就看到了站在家门口发呆的娘。

    “娘!”

    孟抒悦大喊一声,边哭边飞奔扑进她怀里。

    孟母整个人身子猛地一颤,在听到自家闺女声音时呆滞无神的双眼顿时有了亮光重新聚焦在一起。

    她僵着脖子转身,在看清朝她奔来的纤细身影时,再也忍不住多日来的担惊受怕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悦悦,娘的好悦悦啊,娘以为你没了都不想活了啊……”

    “娘,都怪悦悦任性,害爹娘担心!”

    两母女抱在一起哭成一团,那哭天抢地的声音传遍整个胡同,来来往往的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