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有个小小的庄子,在一众气派的宅院中显得毫不起眼,她把人安置到庄子里后,又请来了大夫。

    随后,姜念便打起精神查着账。半个时辰后,听绿蜡说那人醒了,姜念才收起账本去了客房里。

    擦干了脸上的血迹后,这男人比薄亦瑾还要俊朗三分。

    姜念心念一动,路人甲们本就该守望相助才是。

    “裴公子醒了?”

    裴九如撑着双臂,想要起身行礼,结果却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床榻上。

    “裴公子不必多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姜念。”

    “待我伤好,必重金相谢。”

    姜念垂眸,看见男人腰间上好的羊脂玉玉佩,她便知晓男人是不缺银子的。

    可她也不缺,她缺个……

    “裴公子可是遇到了难处?”

    裴九如对救他于危难之中的姜念毫无防备之心,只觉着她貌美心善,他直言道:

    “上个月,我父亲母亲意外身死……族中叔伯满心满眼都想着侵吞我父亲留下的财产。我此次来汴京,是为了明年春闱之考,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的手能伸到汴京来。”

    “裴公子躲不开他们吗?”

    “我置办了宅院,但我需全身心温书,实在是防不胜防。”

    “裴公子这般以实相告,那我便也不相瞒了。”姜念盯着裴九如的脸,越发觉着这是个好主意,“我近日急着成亲,想招个赘婿……”

    裴九如一时没听懂。

    姜念接着说:“当然了裴公子家财不斐,入赘是不妥的,你若愿意,我们可搭伙过日子,你解我燃眉之急,我保你可安宁读书。裴公子可愿意?”

    裴九如大惊。

    姜念贴心问道:“裴公子有心上人?或是议亲了?”

    “没有,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如此草率。”

    “我父母早就允了我婚嫁自由,你家……”姜念顿了顿,弯起眼笑了笑,“裴公子,此番是我冒昧了,但我是认真的。”

    “姜姑娘……”

    “裴公子可细细考虑一二,就算裴公子不应,我也会收留裴公子直到裴公子伤好。”

    “好……”裴九如晕乎乎的,不知是伤的,还是被姜念惊的。

    姜念则是心情甚好的离开了庄子。

    薄亦瑾对她没安好心,萧茹和孟英英对她旁敲侧击,她今日唯一值得开怀的事就是遇见了裴九如。

    在汴京城中,略微平头整脸些的儿郎,都会或多或少和主角团扯上关系。

    但裴九如不会。

    原书中没有裴九如,恐怕是今日本不会有人救他。她看裴九如也是十分顺眼,眼下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

    “绿蜡,回府!”

    “姑娘,你这是对裴公子起色心了吧!”

    “请你看破不说破。”

    话落,姜念又微微苦恼,左看右看,裴九如也不像是会答应的模样,半场开庆功酒,这简直是大忌!

    “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呢,绿蜡,切莫在我爹娘面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