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后果,没有比当记者的肖恩更清楚了——他见过很多这种案例发生。

    更何况,这个可恶的女人和魔法部的那些人有着关联。

    他不想让独自拉扯自己长大的母亲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进入阿兹卡班,整日以泪洗面。

    他更不想将刚刚从母亲肩上挑起的、那个名叫“生活”的重担,重新加重后,再落回到母亲身上。

    想到这里,肖恩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但最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我明白了,斯基特女士。”

    “明白就好。”丽塔毫不客气地回应着。

    肖恩强忍着内心的不甘,收起了自己的记录簿和羽毛笔,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酒吧的大门。

    推开门的瞬间,外面冷冷的空气迎面扑来。

    “可恶——”

    是拳头与墙壁的亲密接触。

    几滴殷红的血珠从指缝滑落,像梅花般在脚下的土地上绽放开来。

    “怎么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肖恩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穿着一身黑袍的男人正站在门口,背对着殷红的夕阳,宛如神祇在大地上行走的使者一般。

    他的目光静静落在肖恩身上,既没有怜悯,也没有轻蔑,只是一种淡然的注视。

    是他。

    尊敬的伯恩·莫里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