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厂长才从幻想的神游中缓过神来,咧嘴笑问道:“商议的怎么样了?”

    “我们也不想白来一趟,可以买,报一下数量和价格吧!”

    我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范厂长难掩一脸兴奋,终于把我们给忽悠了。

    他从办公桌下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报价。

    指甲刀,十万件,五毛钱一个。

    挖耳勺,两万一千个,售价两毛一个。

    鼻毛剪,一万八,每个也是两毛。

    修眉刀,两万件,每个售价三毛。

    去皱滚轮按摩器比较贵,一元钱,现有五千件。

    合计六万八千八百块钱!

    看,多吉利的数字,老板发大财啊!

    范厂长嘘呼着。

    我不禁一阵皱眉,这次带来七万块钱,加上之前买软卧的花销,岂不是一下子就被掏空了。

    唰!

    常思思突然抛出了手术刀,扎在办公桌的桌面上。

    范厂长吓得不由后仰,擦了把脑门的汗,惊惧地问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给鉴定下,我这把手术刀能值多少钱?”常思思冷脸问道。

    “这,这,这是特种钢材,至少几百起。”

    范厂长颤声给出答案。

    这一刻,他像是明白了,我们三人虽然年轻,却并不好惹。

    “范厂长,你这价格太高了,没诚意。”

    付晓雅冷着脸,双手交叉握着,指关节发出咔吧的响声。

    “诸位远道而来,诚意满满,价格好商量。”

    范厂长连忙陪上笑脸。

    我最佩服屋内的那名模样普通的女孩,漠然地站在一旁,没什么表情,处乱不惊,却又像是智商不足。

    “分明都是些货底子,没得挑,只能给你三万块钱。”付晓雅道。

    “太少了,本都不够,你们跟抢也差不多。没法卖啊!”

    范厂长急得站了起来。

    “不行拉倒,又不是找不到其他货源。我们走!”

    付晓雅作势起身,招呼我们离开。

    常思思拿回了手术刀,还不忘在手里转着圈耍酷。

    我则非常犹豫,刘芳菲可是等着卖货呢,怎么能空手而归。

    “三位别急啊,谈生意可不就是你拉我扯的嘛,再商议下,商议下。”范厂长赔着笑。

    “咱们回去就跟云梦迪董事长说,她介绍的客户不靠谱。”

    付晓雅竟然把云梦迪给搬了出来。

    这就过分了……

    我们跟云梦迪的交情,不过是同住了一晚软卧包厢。

    再说了,这么个小村小厂,怎么可能认识云梦迪。

    我想错了!

    听到云梦迪的名字,范厂长惊得嘴巴张老大,追问道:“可是云河集团的董事长?”

    “还能是别人吗?”付晓雅翻着白眼。

    “哎呀,就见过一次面,难得云董能记得我们这个小厂,三生有幸。”

    范厂长激动拍着大腿,眼含泪水,差点就哭了。

    “那就三万,就当交个朋友。”

    范厂长终于吐口了,嘴角却剧烈抽搐,连带着眼皮都在跳。

    我使劲吞咽下口水,也把想要雀跃欢呼的劲头使劲压下去。

    这次带着付晓雅就对了!

    她的社会经验比我强,商业脑瓜也很精明,一次讨价还价,就省了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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