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更胜前者,却戴了顶紫绡纱笠遮住了面容。
风竹扶着洛韶容坐到了靠窗的雅座上, 招呼小二要了几样爽口小菜。
坐在不远处桌前的黑衣男子暗暗瞥了几眼,对同伴道:“不曾想,万花谷也凑这热闹。”
黑衣男子对面,坐了个二十出头的月白锦衣男子,男子长相俊美,以发带束发,摇着折扇,一脸的似笑非笑。
“啧啧啧。”白衣男子笑道:“她们这身衣裳,是三年前的样式,然而就在去年,万花谷时兴浅紫流仙裙,着旧装的,怕是只有今年的新弟子。”
黑衣男子小声道:“三弟的意思是………”
偏偏这些话被耳力极佳的洛韶容听了去,洛韶容心里的小人狂笑,她附耳对风竹吩咐了几句。
风竹眼神越来越明亮,贼兮兮的笑了两声。洛韶容伸手执起茶盏,不知怎的浑身一抽,咚的一声趴在桌上,茶盏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周边食客循声看了过来。风竹当即眉毛一皱,水汪汪的眼睛噙满泪水。
她吃力横抱起洛韶容,对前来询问的小二道:“伙计,可还有客房?”
小二忙不迭点头,亲自引她们上了二楼,不免关心道:“这位姑娘可有大碍,可要请郎中瞧瞧?”
风竹摇摇头,将弱小可怜又无助演绎到了极致,“小姐这是旧疾,歇息一会儿便可, 劳烦伙计将饭菜送过来。”
“不妨事,那姑娘好生歇息。”小二目光狐疑的看着洛韶容,这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当真歇息一会儿就好了么?
黑衣男子眼底精光一闪,捡起脚边的紫色荷包,拿手里掂了掂,冷笑道:“三弟,她这是要引咱上去啊。”
“那便去吧。”白衣男子凤眸微眯,起身便要走,他倒想看看,这万花谷要搞什么名堂。
风竹暗自恼道:“若他们捡了荷包,私吞了怎么办?”
这可是她身上全部的盘缠了。
洛韶容摘斗笠的手微微一顿,示意她噤声。
而后随手将斗笠放到一边,躺到了床上,她脸色苍白如死,倒真有几分病入膏肓的错觉。
未几,传来了敲门声。风竹将眼眶揉的发红,慢悠悠的去开了门,故作惊奇道:“二位公子可是有事?”
风竹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两名男子。
这位黑衣男子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看所持佩剑,应是江湖豪侠。
而这位白衣男子,除了一把玉骨扇,再无他物,以风竹的阅历,全然猜不出这是哪号人物。
白衣男子笑道:“在下与万花谷当真有不解之缘,方才见那位姑娘晕倒,在下略通医术,便想着来看看。”
风竹身子一侧,请他们进来。
这白衣男子身上,为何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暗自想道。
白衣男子蹲下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搭上洛韶容故意悬在床边的手腕,忽然,他不由瞪大眼,“你!”
洛韶容反手便捉住白衣男子的手腕,用力一拧,白衣男子痛苦的皱起眉。
黑衣男子见状,欲要拔剑,洛韶容却忽然松手,白衣男子便往后退了几步,捂着手腕,好不委屈,“容儿怎能对师兄这么狠心。”
“什么?容儿!”何潇转念一想,想必是这丫头早就看到他们,趁着戴了易容面具和斗笠,成心想与他们胡闹。
便也大笑起来,“师妹,许久不见,还是这么顽皮。”他转眼看向风竹,“想不到,这丫头长这么大了。”风竹满心疑虑,洛韶容从床上坐了起来,胡乱套上靴子,道:“真没趣,还是瞒不过师兄。”只因她的脉象比较特殊,小时候全靠师兄的药续命,所以,就算她易容,师兄只要探她的脉,还是会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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