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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不时传出夜鹰划破长空的声音,黎兰被人扔出来,锁在羊圈里。小羊察觉到自己的地盘有外物入侵,纷纷拿角顶她。
黎兰含着泪,一次又一次被顶倒在地上,摔在羊粪里。
此处臭气熏天,黎兰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直到太阳升起,照亮大地,黎兰才被人带出来。
她踉跄走着,从没这样狼狈过。
恪达什命人将她推进河里。
黎兰不会凫水,每次快要窒息时,便有人将她捞出来,待她呼吸正常,再次将她推进河里,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她身上的味道彻底被洗净。
恪达什将她带回大帐内,亲手剥掉她的衣裳,替她换上草原人特有的服饰。
薄唇啄了啄她的脸蛋,满意得看着她全新的装扮。
“很合身。”
而此刻黎兰已经只剩半条命。
恪达什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今日篝火节,大帐外很是热闹。
黎兰被他禁锢着带到草原最中央,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火堆,火光几乎照亮整个天空。
“睁开眼看看,你的夫君是我们草原最好的燃料。”
黎兰只抬眸看了一眼,便干呕了出来。
火堆中央绑着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火苗一点一点舔舐着它,仔细辨别才能看出是人的模样。
黎兰干呕不止。
这些蛮人果然丧心病狂。
她突然有些后悔,她不该激怒这个草原王。
夜里,黎兰呜咽着乞求,暴怒的男人依旧我行我素,从天黑到天亮,夜夜如此。
就连格萨都看不下去。
“大王不如赐她一死,也算解脱。”
恪达什周身阴郁,一坛烈酒尽数下肚,“我不许她死。”
格萨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王既折磨那中原女子,也折磨了他自己。
黎兰每日病恹恹的,俨然没有了那日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太子已死,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也被扑灭。
她注定要一辈子困在这个无边无际的草原,注定要受这个蛮人折磨而死。
草原新年,蛮人喝烧酒,吃鹿肉,而黎兰瑟缩在茅草屋里与野狗作伴。
自她惹怒他后,每次行完事,他发泄完后,她就会被扔到堆柴火的茅草屋。
这屋四面透风,既不遮风也不挡雨。
黎兰身子向来娇弱,如此这般更是被折腾得不像人样,平时无人管她饥饱,可每次病入膏肓时,便会有人掐着她嘴灌药。
因为,他不许她死。
宝珠每日会拿着烤鸡腿凑到她眼前让她闻闻味,然后自己将鸡腿吃掉,剩下骨头在黎兰眼前转一圈,最后扔到狗嘴里。
而恪达什,也不再与人辩驳,那些个部族首领问他,他也会说,那女人只是个用来泄欲的物件罢了。
草原又回归至黎兰到来之前。
她没有给这个辽阔无际的草原掀起任何风浪。
七月,雨水充沛,对于中原来说是天赐的吉祥雨,而对于草原,却是一场无声的浩劫。
雨水冲刷整个大地,河水爆满,不少蛮人流离失所,举家搬迁。
恪达什为此事焦头烂额,已经好些日子未曾阖眼。
而黎兰的处境更加艰难,她所在的茅草屋已经被大风刮得所剩无几,雨水毫无保留得打下来,黎兰身上的衣裳湿了干,干了又湿。
直到,她的体温彻底无法再将衣裳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