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是萧儒,她唤了十几年的兄长。

    刚被族长罚到边境时,她心中冤苦无人诉说。

    后来听说兄长游历结束回家后,心中起了些许希望,也曾趁着守卫不注意,偷偷变回白狐原形,千里迢迢地赶回家中。

    只盼向来宠爱自己的兄长能听她诉苦,为她主持大局。

    她在家门外等了许久,怎料迟迟出现的兄长和萧蔷手牵着手,一点目光都不曾施舍,径直略过了她。

    之后,她就因私自出逃,被鞭打了一顿后,扔回了边境。

    右脚的铁球也是那时缠上的。

    两年未见,萧儒还同记忆里一般,面容清俊、目光如水,她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说是要在边境思过五年,今日兄长却突然来见她,想到可能是真相大白,萧怡鼓足了勇气,加快了步伐,跌跌撞撞地向萧儒靠近。

    待她将要触及萧儒时,她的兄长却是蹙了蹙眉,像是全然不认识自己一般,后退了半步。

    她伸出的手缓缓落下,身形一时间也顿在原地,只听兄长冷冷开口道:“爹娘让我来接你。你还有什么物件尽快收拾好,别误了时辰。”

    萧怡闻言垂下了眼眸:“爹娘么?呵。”

    她对族长夫妇早已没了幻想。着急回去做什么?早点回去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

    萧儒见她满不在意,神情冷漠,竟没有一点感恩的意思,声音里不禁含了些怒气:“我看你是不知悔改。做了残害同族的龌龊事,爹娘提早放你回家,已然是开恩!”

    “我没有!萧蔷不是我推下湖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萧怡听不得“残害同族”这四个字,她猛地抬头,扯住萧儒袖口辩解。

    明明没有做,为何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萧儒眉头紧皱,挥袖甩开了她:“萧蔷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巧言令色,竟然还敢污蔑长姐?”

    萧儒本不想来边境接父母的养女。

    前些日子风雪骤降,萧蔷上次落水后得的寒症又复发了,得日日卧在他的皮毛上才能稍稍缓解。

    若不是因为这无耻之徒,妹妹也不至于年年冬天受这种苦楚。

    也不知道爹娘为何要将她接回去,平白给妹妹添不痛快。

    想到这,他胸口怒气突起,给瘫坐在地上的萧怡来了一脚。

    腹部遭受重击,萧怡险些将刚吃下的鱼呕出来。

    之前家门口的无视她还能自我欺骗。

    说不定是兄长久未回家,不认得她。或者是当时她的模样太邋遢,不便兄长辨认。又或者是兄长被萧蔷挡了视线,没有看到她......

    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萧蔷回来后,她不仅没有了父母,疼爱她的兄长也消失了。

    想到自己此前竟然还抱着兄长是来还自己清白的幻想,萧怡自嘲地笑了。她真是自取其辱。

    回去?回去后一直背着这口“残害同族”的黑锅吗?

    她偏不!还不如留在这边境,身虽受苦受困,心却自由自在。

    她缓了缓身体的疼痛后,手撑着地面,勉力抬起上半身,直视着萧儒双眼:“随便你怎么想,我就是没有。还有,我不愿回去,劳烦你回去通知一下族长和夫人。”

    萧儒见她死不悔改,还拒不回去,拳头不由地捏紧:“你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去与不去?”

    他本想再让这无耻之徒领略领略自己拳头的威力,突然想起母亲临走前的交代,说是万不能伤了她的脸,又不甘地放下了拳头。

    不想走?不能揍?

    呵,他有的是办法。

    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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