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简直手拿把掐。

    但说实话,她内心淡定不了,今天的场合很重要,她只能控制控制再控制,把虎口掐得生疼。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坐下那刻,她脑子里又冒出一个念头。

    有没有可能,这世界上就是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名字一模一样的人呢?

    徐檀夕“唰”地转头,不死心地挽起商鹤京的左臂衬衫袖口,冷白腕骨往上大概两寸的地方,果然有一圈淡红色齿痕。

    那是她咬的。

    徐檀夕的内心彻底崩了,想起了孟千仪说的那句:查不到,根本查不到。

    难怪。

    巴黎小白脸就是商鹤京,能查到就有鬼了。

    虽说商家新的掌权人回国一事这两天已经不是秘密,但网上并没有任何更多的相关报道。

    毕竟记者会还没召开,各家媒体也是懂事的,不会在商家主动有所动作前贸然行事。

    徐檀夕感受到身侧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令她极度不自在。

    不过,他应该也没脸主动提细节吧,徐檀夕想着,心情稍稍放松些许。

    下一秒,一抹纸莎草混着清冷松香的味道侵略了她的鼻腔,耳畔响起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不在这里,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巴黎吗?嗯?宝贝?”

    “......”

    徐檀夕的表情裂开了。

    宝贝,又是这该死的两个字。

    她心里乱得一塌糊涂,连带着脑袋都有点儿发晕。

    徐檀夕再次深呼吸,觉得真是要命,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这不是最要命的,因为商鹤京这个狗男人又继续耍贱了。

    “徐小姐,下一次上门服务是什么时候?提前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徐檀夕就差伸手捂他嘴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声音小点儿要死啊你。”

    男人始终是那副看好戏的野痞样子,深邃黑眸锁定她的脸,悠哉欣赏着她的一切反应。

    “什么上门服务,哥,嫂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耳边传来一道女孩子的声音。

    说话的是坐在徐檀夕右手边的人,商鹤京的妹妹,商羽清。

    小姑娘二十一岁,和商鹤京年龄相差六岁,今年刚大学毕业,整个人充满了还没被社会毒打的蓬勃朝气。

    年轻人的八卦心比事业心重,捕捉到一些关键词的她没打算抑制好奇心。

    商羽清满脸期待地看看徐檀夕,又看看商鹤京,后者勾勾唇,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难题扔给了徐檀夕。

    “问你嫂子,她是行家。”

    男人的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上。

    徐檀夕:“......”

    如果这里没有这么多长辈在多好,那样她就可以把手里那杯荔枝红茶直接泼他脸上,徐檀夕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