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懂礼貌。”

    徐檀夕其实不怕狗,以前还养过,但是她有点儿帕大型犬。

    大二那年寒假,大年三十的晚上,她因为一件事和养父母大吵一架跑出家门。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反应过来时已经进了一个荒废的公园,徐檀夕直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公园里绿植苔藓的湿润味道。

    在苔藓上打滑摔倒的那一刻,一条很大的野狗从黑暗中朝她冲了过来。

    寒冬腊月穿得厚,但徐檀夕还是明显感觉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裤子的布料被咬穿了。

    接近零点的新年雪夜,每家每户都在家里看春晚吃团圆饭,街道上空无一人,徐檀夕撕心裂肺的呼救消散在冷冽雪意里,无人回应。

    满腔恐惧拥堵在喉头,泪水流了满脸,被野犬撕咬拖拽时她脑子里闪过的念头竟然不是自己今天死了怎么办。

    而是如果腿被咬伤了,她就不能再跳舞了。

    冷汗湿透后背,徐檀夕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巨大的恐惧冻住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死了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又蹿出来了一道影子朝她冲过来。

    那是一条比撕咬她的野狗体型小一点的狗,皮毛整体是黑色,身上有红褐色斑纹,她不认识品种。

    徐檀夕也不知道自己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为什么还能记住那条狗的毛色,大概是因为大脑产生了某种保护机制吧。

    刚才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死了,第二条狗冲过来时徐檀夕去掉了可能。

    但最糟糕的结果并没有发生,第二条狗和撕咬她的那条野狗搏斗着,体型明明没有对方大,却爆发出了足够碾压对方的战斗力。

    野狗败阵后终于松开徐檀夕,她忍住疼痛朝旁边爬去,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

    她奋力抬头去看那人的脸,想要求救,却在视线抵达膝盖的高度时,晕了过去。

    那次的事情让她小腿受了伤,但不严重,最后经过治疗修复,伤口只留下一条很淡的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至于晕过去之后的事,她全然不知,只知道自己是被第二条狗给救了。

    听家里人说是一个路人帮她喊的救护车。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别害怕,它不会伤害你。”商鹤京突然说话,打断了徐檀夕的思绪。

    她是背对那只波塞隆的,但感觉得到它应该是冲到半路刹住了,没有靠近他们。

    徐檀夕有点儿无语:“你这话让我想起外面那些遛狗不栓绳的,我是以前被狗咬过,有心理阴影。”

    说完,又真诚地补了一句:“但我绝对不是讨厌它,我只是生理性的害怕。”

    瞧着她这副温软说话的样子,商鹤京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所以,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助?”

    徐檀夕赌气一般地开口:“这狗是你的!我不向你求助向谁求助?”

    “可是谁教你的向人求助要往人身上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