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雅说:“阿姨,没事的,不累。”

    我妈带着舒小雅走在前面,东海接过我提着的行李,跟在后面,悄悄地对我说:“哥,你真有福气,嫂子好漂亮”。舒小雅听到了,转过头来笑了笑。

    走到家门口,我在后面看着舒小雅身上洋气的套装和我们家破旧的房屋的土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那么的不协调,但是我心里又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幸运,不知道上天怎么这么眷顾我,把这么好的姑娘送到了我身边。

    进了家门,我妈把舒小雅让到家里最好的一张木椅上坐下,舒小雅可能太累了,也没有客气,就坐下了。我妈对舒小雅说“闺女,你先坐着,我先再去炒个菜,很快就可以吃饭了。”我想去帮忙,东海拦住我说:“哥,你还是陪着嫂子吧。”

    一会儿菜就弄好了,摆在主屋的方桌上,菜还算丰盛,有腊肉炒花菜,鱼香肉丝、土豆丝、素炒菠菜和炖鸡汤,看得出来我妈已经精心准备了。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只有很尊贵的客人来才可能吃这么丰盛的饭菜。

    我妈很热情地给舒小雅夹菜,但看得出来舒小雅并不爱吃,很勉强地吃着,自己也只是勉强地夹了点菠菜。我知道,舒小雅有洁癖,可能是觉得这些大铁锅炒出来的菜,有点黑,觉得脏了。但我不好说破,只对我妈说“妈,你让小雅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她今天有点晕车,可能吃不下多少东西。”

    “噢,晕车呀,我知道,那可难受了,那我去熬点白粥,晕车喝点白粥最好了。”

    我妈说着马上放下碗筷,不顾我和舒小雅的阻拦,去熬白粥去了。白粥熬好后舒小雅总算是喝了一碗,我这才放下心来。

    要睡觉前,又发生了点意外。在洗脸盆里洗脸时让舒小雅第一个洗的,还没有什么,可之后看到所有人都在同一个脸盆用同一张毛巾洗脸的时候,我感觉舒小雅的脸色微微有点变化。接下来,东海又把洗脸的水倒进洗脚盆加了点热水,我妈招呼舒小雅过来洗脚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不情愿。我马上说:“妈,东海,你们先洗吧,小雅今天走路多了,我再去烧点水让她泡个脚。”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听到我妈在灶房里忙碌的声音,我赶忙起床去帮忙。舒小雅还在我妈的房间里睡觉,弟弟东海在我起来的时候也还没有醒。我妈一边做早饭,一边小声地对在添柴的我说“山娃,我看你带回来的这女孩子,人也漂亮,洋气,哪里都好,就是好像有点娇气,身体也太瘦弱了。”

    我笑着对我妈说:“妈,哪里瘦弱和娇气啦,如果是在农村种庄稼,那确实瘦弱和娇气了点,别人有工作,收入不比你儿子低,又不是种庄稼来着。”

    我妈听了,似乎更担心了,说:“收入比你还高啊?!”

    “是啊,怎么啦?”

    “没有什么,就是听你在心里说小雅她们家庭条件也很好,现在又听你说她收入比你高,担心你们如果成家,你在家里没有地位。”

    “妈,放心吧,小雅不是那样的人,她爸妈也是很好的人,不会看不起我是农村长大的人的。”

    “但愿吧。反正你的婚事,妈是不干涉的,你自己觉得好就好。”我妈的话让我很感动,让我庆幸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母亲。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原来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给我说过的我妈为什么嫁给他的情况。我妈原来出生于地主家庭,在那场浩劫中,地主家庭出身的子女是没有办法抬起头的,因此我妈读书读到初中就没有办法再读了(当然读到初中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来说已经是很高的学历了)。为了摆脱那种几乎不可能坚持下去的生活,我外公一狠心将我母亲嫁给了贫农出身的我的父亲。

    最初,有点文化、会画画、会识谱爱唱歌的母亲和只懂得种地、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父亲是格格不入的,但父亲踏实善良,勤劳朴素,做农活是一把好手,对我母亲也是格外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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