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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丽珊调离之后,我的工作量明显加大了,但我一点也没有怨言,相反,更繁忙的工作使我觉得充实。此刻的我,早已经从被“下放”的痛苦和初恋受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工作上暂时仍然看不到转机,但良好的工作氛围,加上舒小雅的出现,让我觉得我还是幸运的。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永远幸运,也没有谁会永远不幸。最不幸的人就是一直活在自己不幸中的人,最幸运的人就是能够忘掉自己不幸的人。这是我在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后的感悟。当然,生活中的幸运或不幸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甚至同一件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不幸的,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又是幸运的。
这一天,我正在和宋主任、张国庆在车间办公室讨论工作,忽然听到“叮叮”的一阵铃声。
“不好,液氨泄漏了”,宋主任叫道。这铃声,正是液氨泄漏报警装置的铃声,这是我除安全预防演习以外,第一次真正听到这铃声响起。宋主任立即站了起来,这时候值班的工人马大壮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宋主任,液氨泄漏了,老刘已经晕倒了”,话还没有说完,马大壮也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显示出了宋主任临危不乱的基本素质,他没有慌乱但是语速很快地安排着:“国庆,你赶紧组织人把晕倒的人转移到通风处,小汪,你赶紧向安全保卫处报告,我去关阀门。”
按厂里的应急预案,本来是值班员和当班工人是关阀门的责任人员,但此刻他们已经晕倒了,宋主任这是把最危险的工作留给了自己。
此刻宋主任和张国庆已经开始穿防化服和戴防毒面具,来不及多想,我拉住宋主任,眼神很坚毅地看着他,说:“宋主任,我去关阀门,我年轻些,动作快些。”
宋主任只犹豫了不到一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声地说:“好,你去,国庆,你去报警。”
宋主任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有点微胖,论动作的敏捷性肯定不如二十多岁、经常打篮球的我,而此刻,时间是争分夺秒,越早把阀门关上,造成的危害就越小,如果不及时关上阀门,还有可能出现更大的事故,不排除发生爆炸的可能。这个时候,肯定是更年轻的我更能争取时间。宋主任并没有一味意气用事,此刻还能保持冷静。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防化服和防毒面具,向车间跑去,此刻看见车间里已经一片白雾,自动喷淋装置已经打开,不断地喷着水,但氨气的白雾还是在飘散。
当我跑到液氨传送管道的阀门前时,看到平时跟我关系最好的刘晓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上没有防化服,只带着半截式的防毒面具,听到身后有跑步的声音,我一咬牙,不顾身边的老刘,径直来到阀门门前,只见一股股的白气正是从阀门处涌出来的,我顾不得这么多了,赶紧拿出扳手和手把,试图把阀门关上。
经常打篮球的我,手部力量应该还算可以,可是试了一次,阀门打滑,根本无法控制住,我再试一次,依然如故,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还好平时我安全应急演练的时候比较认真,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平时应急演练的时候,车间传输阀门失效时的处置预案,我立即放弃了关闭这个阀门,转身向液氨储罐方向跑去。
此刻我余光看到宋主任他们已经抬着老刘开始转移出车间。于是我松了一口气,脚下却更加快速地往前跑。经常坚持锻炼的我,到液氨储罐五六百米的距离,很快就跑到了,液氨储罐旁边不远处有人值班,但我已经来不及多说,直接在固定的地方,最快速度拿出扳手和手把,还好这次顺利,很快就将总阀关上了。
经过宋主任和安全保卫部组织人处理,泄漏的液氨终于消失了,虽然还有刺鼻的味道,但爆炸的危险是彻底解除了。
等我们把善后事宜处理得差不多了,晚上,我又陪着宋主任、张国庆,他们去医院看望马大壮和刘晓强,说是看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