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老熟人,便是送给他们地图的咯噔眼。
时过境迁,原本还算精壮结实的男人已经变得面黄肌瘦,眼睛贼溜溜的转着,在车夫的队伍中插科打诨,嬉皮笑脸,只为讨得一支香烟。
“二赖子,你身上又添新伤疤了!”
二癞子不回答,痴醉的吸着刚刚讨来的烟。
他们见二赖子不回答,又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
二癞子蜡黄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是哩,我是偷了,又如何呢?”
又有一个车夫嚷道:“听说你把老婆孩子都不管,拿着家里买地的钱拿去赌,赌输了之后去钻人家窑子,被人家打断了腿撵了出来!”
“这窑子到底有甚魔力,能让你家都不要了?你烟也抽了,我们再凑钱给你买瓶酒,给兄弟们细细说说。”
二癞子接过塞到怀里的香烟,登时喜笑颜开,他将口中的烟雾吐出,又在鼻眼里回了两个龙,声儿都大了几分。
“这窑子啊,你兹要是去过一次,就不会只去一次。”
“里面的享受,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人家办不到,拉车的时候咱们是畜生,到了窑子里,那就是天王老子!”
“现在是时代不好了,青楼原来的头牌白仙儿你们可曾听闻?我和你们讲,10年前她还是个普通的鸡的时候,我还花1块银元过睡过她嘞!那身子,可真润啊。”
二癞子的话顺着清风传到师徒二人二中,令二人都不禁有些无语。
当初明明是他腆着脸要给,怎么话拐了个弯就成了睡觉钱。
看着周围同行们羡慕的眼神,二癞子不由得又将音量提高了两分。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人家撅撅屁股,就能赚到咱们一个月的辛苦费,也不知道这骚东西用了什么手段,现在金盆洗手了,竟在镇头上购置了一套带院的房子,你们说说,这世道公平嘛?”
一时间,哄笑声叹息声怒骂声不绝于耳,二癞子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他现在的滋味,比在窑子里还快活。
正当二癞子沉浸在自己的最终幻想中时,一阵胭脂的香气涌入他的鼻腔中,他忙不迭的向上看去,顺着女人白衣下婀娜的身姿,柔软白嫩的皮肤,再到精致的面孔,让他的心跳都露了一拍。
“师傅,走不走?”
看着他花痴的样子,面前的女子忍不住捂着嘴轻笑起来。
那弯弯的月牙一般的眼睛,更是让二癞子心脏狂跳不已,估计现在就是眼前的仙子让他当狗,他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
这张脸就算未抹胭脂,又经过十年时间的磨砺,仍是美的不可方物,二癞子和一众车夫看着这美神一般的女子,不由得都摒住了呼吸。
吴却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些好笑,不知若是这些车夫看得到这女子皮囊下的真身,会不会把隔夜的稀饭都吐出来。
“到底走不走啊。”洪磊看他愣神,又接着问了一句。
二癞子猛地反应过来
“走,走,当然走。”
“哥几个,先不说了啊,我老主顾来了!”
这些车夫起着哄,用淫邪的眼神扫视着面前的女子,嘴里吐出恶劣的笑语,却异常统一的对刚刚的讨论闭口不谈。
二癞子在车夫们的推搡和起哄中嬉笑着拉出了自己的破车,用巴不得整条街的人都听得到似的扯着嗓子喊道
“贵客上坐,起!”
他淫笑着转过头,看向车后座的白衣仙女。
“白仙儿,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洪磊伸手指向包子铺:“先去接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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