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继续缓缓回忆:“到食堂打饭吃完,我早早洗漱完就爬上了床。可能真是累极了,很快便坠入梦乡。可在那似睡非睡、朦朦胧胧的状态里,我始终感觉床边笔直地站着一个人,可当我强撑着困意,眯着眼想瞧清楚时,却又什么也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喉咙。
秦幽听闻,冷不丁插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宿舍就你一人?”林婉清赶忙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回复道:“不是的,还有个同事,她上夜班,晚上10点才去上班。”秦幽微微颔首,冷淡地应了声“哦”,声音低沉而短促,接着说道:“那就对了,接着讲。”他重新靠回沙发,眼神却紧紧盯着林婉清,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林婉清瞧了瞧神色冷峻的秦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紧紧攥着抱枕,继续说道:“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睡得极不安稳。就在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时,‘砰’的一声巨响,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同事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我也瞬间被这声响和尖叫从混沌的梦乡中扯了出来,心脏砰砰砰地狂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秦幽迫不及待地再次打断,追问道:“那你看到什么东西没?”秦幽的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林婉清满脸无奈,再次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没有,什么都没瞧见。”秦幽听完,默默缩回到沙发上,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林婉清又喝了口水,试图平复紧张的情绪,缓缓说道:“我和同事都被吓得不轻,我急忙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看到啥可怕东西了。同事向来比我胆大,她起身在宿舍里四处查看,脚步急促而慌乱,‘咚咚’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见只是门开了,并无其他异样,便安慰我说可能是风把门吹开了。我心里明白她是在安慰我,可那股恐惧仍紧紧攥着我的心。同事因为要上夜班,陪我聊了一会儿,见我情绪稍缓,就去上班了。”
秦幽点燃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味道。他冷漠地说:“继续。”我看向桌上那个洗菜盆大小的烟灰缸,里面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烟蒂,堆得像座小山。回想起这一天一夜发生的桩桩怪事,心里不禁一阵唏嘘。林婉清被烟味呛得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捏了捏鼻子,接着说道:“同事走后,我心里空落落的,害怕得厉害,便拿起手机玩,想借此转移注意力。手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再次袭来,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便会毫无征兆地看见—个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纸扎人,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双眼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看向门口那尊纸人。我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可能是你太累了。”我试图安抚她,语气尽量轻柔舒缓,可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我的话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时,秦幽却不合时宜地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碴:“那是真的,幻术。只要煞气足够,完全可以做到。”我瞬间火冒三丈,狠狠地瞪了秦幽一眼,这节骨眼上,他的话无疑是在林婉清本就脆弱的心上又插了一刀。我赶忙将目光转向林婉清,脸上堆满了关切与安慰:“婉清别怕,现在是白天,这儿绝对安全。更何况,还有我和秦幽在呢。”
林婉清的目光从门口的纸人身上缓缓移开,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深深的恐惧。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继续说道:“那会儿,我害怕极了,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手脚都止不住地颤抖。可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壮着胆子把灯打开。”
“是不是开灯后,那纸人就瞬间消失了?”秦幽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追问道。林婉清瞪大了眼睛,满是诧异,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秦幽微微仰起头,下巴轻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