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阴森与寒意,似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住。我刚听到这儿,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意识渐渐消散在那无边的恐惧之中。
就因这事儿,后来啊,秦幽和林婉清可没少笑话我,那笑声在岁月里回荡,只是秦幽的笑里,多少带着些无奈与苦笑,个中缘由,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待我再次悠悠转醒,已然是次日的午后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颇为陌生的房间,瞧这模样,应是秦幽所说的二楼的房间了。这房间布置倒是简约素雅,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整洁,屋内摆放的物件看似寻常,实则皆非俗物,单是那床单,我估摸都得价值五位数,由此亦可见这房间的不凡之处。
我刚醒来,只觉嗓子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疼痛难忍,我费力地想要扯着嗓子呼喊秦幽,可那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蚋嗡鸣,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空气之中。实在没辙了,我只好挣扎着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秦幽的号码。
电话刚响了几声,便见秦幽从一楼飞奔而上,那脚步急促,似是万分担心我。我刚想伸手示意,或是说些什么,却感觉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又一次晕了过去。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睁眼一看,外面已然是夜幕笼罩。经过这一遭,如今我对这夜晚竟莫名地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恐惧,那黑暗仿佛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让我心悸不已。在我迷迷糊糊的这几日里,我隐约感觉有人给我喂过几次水,想来应该是秦幽在照料我,只是看我那被呛到的几次,想来这家伙着实不太会照顾人呐。
这次醒来,秦幽就在我身边守着,见我醒了,眼中倒是有了几分欣喜。我的嗓子这会儿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仍有些沙哑,我艰难地开口问道:“秦幽,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我怎么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呢?”
秦幽一听这话,顿时激动起来,大声说道:“大哥,什么一整天啊,这可是整整三天了呀,好不好!”我一听,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说道:“不会吧,怎会是三天呢?要真是三天,那肯定是你给我喝了假酒呀。”
秦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着急地反驳道:“你晕过去,和我的酒能有什么关系呀,我这三天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容易吗我?”我赶忙赔着笑,说道:“不容易,不容易,是我错怪你了。”
说着说着,我突然想起那天晕倒前的事儿,便赶忙问秦幽:“那天你说有客人来了,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就听了那一句,便晕了过去,不会是我这阴人体质,被你这店里的阴气给冲的吧?”我这话虽是半开玩笑地说着,可心里也着实好奇得很。
秦幽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乱怪我呀,后来我还给你把过脉呢,你就是被吓晕的,和旁人可没什么关系。”我一听,顿时老脸一红,羞得不行,赶忙岔开话题,又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客人呀,我怎么连个影儿都没瞧见,听那声音好像离我挺远的呢。”
秦幽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远什么远啊,他当时就站在咱们身边呢。”我一听,更是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说道:“我怎么看不见呀?”
秦幽看了我一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你若是看见了,那可就完了,看见了便只有死路一条,绝无第二条路可选。怎么,你很好奇?哼,我倒还真有法子能让你看见,哪天有空了,给你见识见识。”
说完这话,我俩又互相打趣了几句,秦幽这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神色凝重地对我说道:“大林子,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按理说,这些事儿本不该让你知晓,更不该让你接触到这些神神怪怪的事儿。只是如今,事情已然发展到这般地步了,而且你与我有这般缘分,往后这些事儿,你迟早都会遇到的。索性,今日我便同你透露一二吧,也包括这纸扎店真正所营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