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威严。

    秦幽依旧保持着冷静,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而我,几乎是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大声说道:“你就是那个林玄,林婉清的本家爷爷?”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他,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听到林婉清的名字,反而是那老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那眼神里仿佛藏着无数个疑问,让这原本就透着诡异的氛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昏黄的灯光在纸扎店内无力地散着光,勉强将这不大的空间照亮,四周摆满了形态各异的纸扎物件,影影绰绰的,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林玄满脸诧异,目光在我和秦幽身上来回打量着。我也趁机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位老头,他大约70岁上下,身材精瘦,走起路来却透着一股利落劲儿,乍一看挺精神的。可怪就怪在,他周身似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死气,那死气就像暗处滋生的霉菌,悄无声息地蔓延着,让人不经意间瞥见,心里便没来由地发怵。

    他手中那根手杖尤为显眼,通体乌漆墨黑的,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只觉质感十足,却又并非沉甸甸的,倒像是天然生成的模样。特别是手杖顶端龙头处,嵌着一颗宛如死鱼眼的石头,毫无光泽,却莫名给人一种价值不菲的感觉。

    窗外,猛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夜中挣扎,硬生生把我们三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拽回了现实。三人里,秦幽倒是最为平静,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语气淡漠地问道:“林玄老爷子,今日来我这纸扎店,所为何事?”

    我满心狐疑地看着秦幽,心里想着,之前我们可是拼了命地在找林玄,如今见了面,他倒好,竟和林玄打起哑谜来了。本想开口问问,可一琢磨,这毕竟是秦幽在人间的店,我还是少掺和为妙。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灌进来一股阴森的风,吹得屋里的蜡烛火苗剧烈摇曳起来,那光影在墙壁上、纸扎物件间疯狂舞动,好似无数鬼魅在暗处张牙舞爪。这让我越发觉得,今晚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林玄听了秦幽的话,看着我们,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缓缓说道:“小伙子,你可不是什么纸扎店老板呀,你们是《地门》双神,你是鬼帅,而他是神帅呢。”我一听,顿时懵了,心想着这和我有啥关系呀,我们不过就是路过此地的路人罢了。

    再看秦幽,依旧冷冷地回应道:“这世上可没什么门,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纸扎匠。”林玄倒是不恼,面带微笑地说:“小兄弟,别紧张呀,我可没什么恶意的,何况咱们和地门也算是颇有缘分呢,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还算是一家人呢,或者说,我也是你们二位的手下呀。”说着,他伸手指向门口那两个纸扎人,又道:“那雌雄双煞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有的呀。”

    秦幽依旧沉默不语,我也只能尴尬地抿一口酒,试图掩饰这怪异又尴尬的氛围。林玄紧接着又说道:“我能坐下来吗?这大过年的,如此招待客人,可不太好呀,何况我还带了礼物给你们呢。”秦幽冷冷地指了指旁边的实木凳子,吐出一个字:“坐。”

    我心里暗自犯嘀咕,这老头怕不是有啥毛病吧,大过年的,又是扯地门,又是说什么帅呀礼物的,而且看他这模样,也没见有能放礼物的地方呀。

    等林玄坐下后,我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下意识地就冒出一句:“林大爷过年好。”林玄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说道:“别那么叫我,感觉都把我叫老了,你可以叫我林老。”

    秦幽却在这时冷冷地来了一句:“老怪物。”我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也太不客气了,怎么看这老头也不像是好惹的主儿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林玄听了这话,嘴里反复嘟囔着“老怪物,老怪物”,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许久,他才长叹一声,问道:“二位小友怎么称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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