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处理完家事后。再回洛阳,尽师生之谊,时间匆匆,回想起来,已经两年矣。

    现在袁熙听到,张纮到来,他暗下决心,不论用什么方法,也要将这个以后,号称江东二张的谋臣留下。

    于是,他在赌坊的后堂,见到了张纮。

    张纮近四十岁,留着一缕长须,身材匀称容貌普通,并不像许攸那么高大。但袁熙知道,那看似平凡的外貌下,潜藏着可怕的智慧,可为帝王之师也。

    后来张纮、张昭兄弟,均成了帝王之师,名满天下。成为一时美谈。张纮辅佐袁熙,张昭辅佐孙策。

    而二人的学生,也是天下争锋的,枭雄翘楚。

    袁熙激动下,也来不及装束,跑到里边惊喜道,“子纲先生,终于盼你来了,我袁家大事可期矣。”

    张纮对袁熙的,礼贤下士,也是感动。

    于是,正色施礼道,“惭愧,多谢公子相迎。”

    “先生,请!”袁熙安排张纮上坐,以师礼待之。

    宾主入座后,于是,袁熙也不见外,开门见山道,“子纲先生,如今时局危急,当何以教我?”

    张纮抚须说道,“现在陛下病危,而大将军和宦官,冲突一触即发,而以大将军的智慧而言,他必将招诸侯,进京勤王,因为西园兵马,都在宦官蹇硕控制下,所以京外征兵,也就成了必然,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听到这里,袁熙不由,点了点头。“有道理。”

    “到时,就怕地方诸侯,尾大甩不掉,而公子和袁中军,可借此机会,充实自己的势力,以求在这乱局中,谋求最大利息益,而宦官一倒台,则西园之军,则成无主之地,到时就是公子和袁中军,扩展羽翼的时刻。到时择一地,储军淄蓄士马,以观时局,则进退自如。”

    袁熙早就觉得,张纮不是平庸之辈,这几年,之所以名声不显,肯定是在大将军府藏拙,确实有点料。

    袁熙知道历史,所以能知道,事情大体脉络。

    而张纮凭借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如此。

    真当是大才,自己算是赚到了,袁家之幸。

    袁熙不由感慨道,“先生果然,才智非凡,一眼就看的通透,却不想小子,还在先生面前卖弄。还请先生恕罪。子纲先生至,真乃我袁家之幸,我袁熙之幸也。”

    “不敢,不敢。”张纮谦虚说道。

    “先生之才,不下范增也,还望先生以后,不吝赐教。显奕不才,我欲拜先生为师,日日聆听,先生的教诲,若是,先生不以小子鄙薄,还请先生成全。”

    袁熙起身,向张纮施了,一个大礼。

    “范增吗?”张纮喃喃道。

    看来这二公子,果然不简单。历史上,管仲被齐桓公,尊为亚父,范增被项羽,也尊为亚父。

    火候也差不多了,张纮也不再做作。

    他上前,将袁熙扶起,拱手称道,“不敢,不敢,公子见笑了,张某但愿,为公子之师,以求功薄后世尔。公子身份尊贵,谌鄙薄小人,岂敢以范增自居。”

    见张纮答应,袁熙顺势,也就起来了。

    “若公子不嫌弃,纮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且公子深得家传,能教予公子的东西,恐怕不会太多啊。”

    “先生过谦了,此乃小子之幸也。”

    随即,袁熙、张纮,两人均是,相视而笑。

    两人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些许轻松。

    这之前的,相互试探,可把两人累坏了。

    文人之间的事,就是麻烦,不比女人差。

    回到袁家后,袁熙将张纮,安排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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