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开口,灯杨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林鹤你留下来,他们俩去休息!”
见师父选择单独将林鹤留下,她也清楚了师父的意图,便没有再留来下意念;
端着汤药便与慕香茗离开了房间...
房间变得更加寂静;
“灯前辈,我该怎么做!”
灯杨峰长长舒一口气:“坐下吧...”
林鹤缓缓点点头,坐在了凳子上;
灯杨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去救出父母!”
林鹤点头回答:“对,在选择去找你老人家开始,我便是打着这主意!”
灯杨峰一手托着陶知命的背,一手将刚刚掉出的黄纸递给林鹤;林鹤些许疑惑,打开纸条,那无比熟悉的字体顿时让林鹤愣住!
至:师父灯杨峰
徒女无能,成事不足,落得如今地步;不但将自己逼到此境,更险些牵扯到老人家的生活;徒女一直认为无私无求才是人生的结境,直到吾儿林鹤的出生,我才明白,一个女子天生便有刻在骨子里的私心,那便是对自己孩子的私心;
我给于林鹤的私心是建立自己的私心之上,我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林鹤身上,又将自己的私心寄托在林鹤身上,这令我无比难受,直到我知道林鹤的老师是陶先生后,我才最终得以确定,写下此信,将其交给陶先生;
陶先生与您是知音,更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若那天真正到来,我恐怕再无颜面见到您,但无论林鹤多大,我都将林鹤交给您;作为一位母亲,我无法将期望寄托给林鹤,无论伟不伟大,我更希望他平安喜乐;把他交于您,我更希望他能为天下而有所做为,为百姓而有所亲为,为国家而有所力为!
一一零八年
一一零八年,那年自己才八岁!林鹤看着这些触目的字体,似乎每一个字都牵动着林鹤的心,看完又看一遍,看一遍又重复看一遍,想重新读懂字的意思,但是越看心似乎跳的越厉害。
这时灯杨峰开始说道:
“老夫从来不喜欢有事放心上,二十年前,满国遭受了近百年来最严重的干旱,钟太皇暴政压民,简直疯到了毫无人性,农民生活苦不堪言,你母亲是农民出身,一家八口人只饿死剩你母亲一人!与你同龄时,我就将她收为女徒,虽然她天赋逊色,但她骨子里就刻着天下百姓的心,这是满国江湖之士最宝贵的东西,虽然百姓们没有记住她,满国没有记住她,但你母亲是我最得意的女徒!”
灯杨峰顿了顿,脸上略过一丝愧疚之色,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算出玉儿的过卦,起初我还是认为时辰不对,可如今我也只能接受这事情......虽是女儿身,但有天下心,她的欲音九天一有成色,便规划如何刺杀钟太皇,那时她欲音九天才午时境界,我极其反对她这样冒然的决定,要知道屈元宋是钟太皇的御前带刀侍卫,就连当年的我,也不可能在他面前刺杀钟太皇,可惜啊...老夫错就错在了是鲁国之人,碰不得你们满国的政事...”
灯杨峰看着窗外,满脸的皱纹此刻深深聚在一起,那是一张令无数人敬畏的脸,但此时看去却是沧海桑田...
得知父母已经不在人世,这一信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击破了林鹤所有的防线!他再也绷不住!眼睛布满了血丝,泪水也在一刻就全部涌出!他大声叫了起来,全部的内力在瞬刻间同时释放!将那背上的剑也随之震出!接上那把剑,无需考虑第一件事便是报仇!
灯杨峰自然不会惯着他的情绪,就当林鹤要运气破门而出时,灯杨峰的长发瞬间扬起!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内力!如果将林鹤的内力比喻成浪涛的河水,那灯杨峰的内力就是汹涌的海水!瞬间便将林鹤连同房屋的桌椅,一同轰飞在墙上!
桌椅被砸得稀烂,而林鹤不仅没有清醒反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