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起来不想吃了。

    “......吃饭啊。”宣从南道。

    顾拾道:“没胃口。”

    宣从南:“。”

    “他说你坏话呢,我不想告诉你,你还非得问。”宣从南戳了下碗底,发出噔的一声脆响。

    顾拾说道:“只是说我的坏话吗?”

    宣从南道:“嗯。”

    “没有其他的?”顾拾追问道。

    宣从南莫名其妙说:“刚说两句,你就打电话了。”

    顾拾点头:“打得好。”

    “你是在夸自己吗?”宣从南觉得有些好笑。

    顾拾道:“是的。”

    “嗯,确实打得好,”宣从南不吝啬一起夸,“省得我跟他浪费口舌。”

    顾拾端起碗,道:“嗯。”

    宣从南觑着他,故意:“不是没胃口吗?”

    “又有了。”顾拾道,“好饿。我在家等了你一天。”

    想起自己为什么从家里躲出去一天不归,宣从南识相地闭嘴不再说话。

    吃完饭肚子没填满,宣从南跑去吃蛋糕:“蛋糕外卖送进来的?外卖员没看见你的脸吧。”

    “不是外卖,”顾拾拿了一个小叉子,“我自己买的。”

    宣从南抬眸确认道:“出去买的?”

    顾拾的叉子在宣从南挖过的痕迹上造作,道:“嗯。”

    “为什么要自己出去买?被发现了怎么办?”宣从南担忧地说,“你被人认出来了吗?”

    “没有。”顾拾说道,“假借他手显得没诚意,我怕你不原谅我。”

    “嗯?你怎么了?”宣从南古怪道,“我没怪你啊,为什么要原谅你。”

    顾拾道:“我抱你了。”

    宣从南:“......”

    宣从南咬了下叉子尖,不自然地垂眸,但大方地说:“那有什么......两个大男人,又没事。”

    “嗯,”顾拾问,“我以后还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宣从南:“......”

    没表达大度之前,说不能倒是可以。但顾拾恰恰在他说完大度的话后才这么问,要是说了不能多打刚才的自己的脸?

    宣从南:“你......”

    顾拾说道:“顾捡以后肯定还会过来,每次这么搬来搬去很麻烦。”

    宣从南道:“......嗯。”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顾拾认真道。

    宣从南共鸣地说:“其实我也挺怕麻烦的。”

    顾拾嗯道:“我知道。”

    他又问了一遍:“能睡在一张床上吧。”

    “......”宣从南放弃再战,这次是真大方,“能。”

    顾拾把剩下的蛋糕一下子叉完。宣从南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一口吞,正要制止,就见顾拾把叉子伸过来递到他嘴边。

    这个举动太暧昧了,宣从南茫然,没动。

    “既然都睡一张床了。”顾拾举着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宣从南的眼睛说。

    宣从南:“嗯。怎么了?”

    顾拾说:“我们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