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忍不住又开始吹。

    “哈哈,我当日第一次见到月华城主,就觉此人一表人才、潇洒不羁、神机妙算、聪明绝顶,绝非池中之物!”

    钱奎副官沈策貌不惊人,做事却一向认真不苟。遇事喜欢拿笔记记记。

    此时,他又拿出手扎:“将军,今日两战大获全胜,属下对月华城主五体投地。但属下有一事至今想不明白,还望将军不吝解惑。”

    “昨晚咱们大破仪州时,倘若仪州派信使快马加鞭将我军战法告知随州军、拓跋部,使得他们提前防备,我军又该如何与之周旋?"

    邵明月回来路上,坐的是钱奎的马。

    “师父说了,那樱祖一贯狡苛、冷酷、唯利是图。以他那见不得别人好的性子,他自己倒了大霉,才不会好心告知盟军提防。”

    “退一万步说,就算老贼突然改性,仪州被打得那般落花流水,残兵败将只顾奔逃,也未必分得出心来挑出一个不辱使命的信使。”

    “就算信使够快,拓跋部与随州合并抄近路也需要一个多时辰。我军只要在一个多时辰里干掉随州,就还能赢。”

    “原来如此。”

    沈策懂了:“月华城主全部都算计好了,果然料事如神。”

    邵明月笑笑,没再多说。

    师父还说,其实他也并不能十拿九稳。

    毕竟战场之上,种种机缘巧合细如牛毛又千变万化,便是件件都机关算尽,往往还是会有造化弄人。再强的将领,也难保证一定能赢,都只是随机应变而已。

    知己知彼,不可轻敌。

    这些话,他记下了。

    ……

    邵霄凌在小侄子和钱奎那听了一会儿,策马上前:“喂,阿寒,小东西刚刚喊你师父呢。”

    “你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把我侄儿给收了?也不跟我说,我得替他办拜师酒的!”

    楚丹樨:“嘘。”

    “主人累了,才睡着,别吵他。”

    邵霄凌一张俊脸瞬间垮了下去。

    区区侍卫,敢嘘他洛州侯?

    而且话说他的这位“夫君”,还真就靠在侍卫怀里闭目睡了?

    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影响?虽说“婚约”之事子虚乌有,但他毕竟曾众目睽睽婚船接人,又在安沐城门口收了乌恒侯的新婚贺礼,如今人人以为他与月华城主有一腿。

    这人倒好。

    一会儿和卫留夷余情未了,一会儿又和俊美侍卫贴贴。

    要睡也该睡他怀里啊,不然让别人怎么看他?堂堂洛州侯被夫君送了帽子?正想着算了,为这点事也不值得气,随即目光恰落在楚丹樨怀中人的脸上。

    “喂!”邵霄凌吼了起来,“他脸色怎么那么差?”

    ……

    月下安城。

    邵霄凌一直以来只见过慕广寒肆意潇洒、无所不能的模样。

    如今却见他蜷缩在床上弓起背脊,整个人浑身痉挛咬牙发抖,发不出声音。细碎的黑发黏在脸上、遮住眼睛,身下的席褥被冷汗一片湿透。

    邵霄凌不禁一阵无措,颤抖着去摸他,那身子摸起来却是骇人的冰凉刺骨。

    邵霄凌:“怎么会这样,阿寒!你、你哪里难受告诉我?”

    他抬头,一脸着急看向楚丹樨:“他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快、快去找安城最好的医者——”

    楚丹樨垂眸,不愿多说:“他本就身体不好,不可疲累。休息两日就好了。”

    休息两日?

    可邵霄凌看他疼成那样,怎么看都不是休息一番就能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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