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怔了半响,柳无依将玉佩重新放回枕下,那字条犹豫了下还是扔进手炉里烧了,掉下的黑灰被她随意塞在了床下,接着开了净房的窗户通风。

    又过了一刻钟,柳无依唤人进来摆饭,让春月去通知管事吃过饭她准备出门,抄家那日,哥哥被护卫拼死带走,一个家生子的孩子顶了他的名头被砍了头。

    哥哥现在的身份见不得光,柳无依不能等到五日后再出门,早早就要准备起来,这样显得不是那么惹人怀疑。

    岂料春月回来禀道:“刘管事说,主子要出门需得督公同意才行。”

    柳无依拿着筷箸的手停住说:“那大人今日回府吗?”

    “不知道。”

    隔日一大早,柳无依亲自到了前院堵着刘管事问:“大人可说了今日回府?”

    刘管事笑着躬身答道:“督公的事,我等做下人的哪里能知晓。”

    “那你让人通禀大人一声...”柳无依顿了片刻才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说:“就说我想他了。”

    明明是冬月里刘管事光溜的脑门上热出了一层细汗,他也不敢擦盯着那只香囊犹豫的说:“这怕是不妥吧。”

    眼前这位半月前被督公抱着进了澹台府,刘管事还思量自家督公独身久了觉得寂寞了,终于带了个女子回府呢。

    结果御医来看说有两个月身孕了,但是胎像不稳,隐有滑胎的迹象,那这铁定不是督公的女人啊。

    那日半夜督公要离府,他大着胆子问督公要怎么安置她,督公沉默了会儿只说当主子一样小心伺候,有事只管来通禀,后来半个月也没再回过府里。

    “有事儿我担着,你只管通禀。”柳无依学着教坊司里的花魁姐姐指使人的样子扬了扬下巴,显得理不直气也壮。

    这女人莫不是督公原来养在外面的,后来偷人被督公发现,舍不得杀就带府里来了,带回来了又不想见着这活绿帽子所以不回来了。

    现下这女人急了,准备送督公香囊以求复宠?那这...这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了。

    自以为想明白了的刘管事接过香囊说:“主子,小的一会儿便遣人带着香囊到宫门口候着,督公下朝出宫就能知晓了。”

    柳无依得了满意的回复,转身就往回去了,刚放下心想起将要见到澹台迦南还是又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