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走路也没了以往那麻利,一边锤自己的腰一边说:“年年打奓子这时侯给人这腰累得生疼。”胡花却骂道:“我草它个妈,这庄稼活没等干到死先给人累死了,刨坑培坑掰苞米装苞米时也不好受,没他妈轻俏活!”胡花接着又说:“你家条件好,人家横子是厂里会计,你自己愿意干就干点,不干也行,谁能比起你家?你看我家老王,一边当队长操心队里事儿一边干着活,你说累不累?”

    李清华也叹了一声:“这辈子咱就是活到老干到老!人家刘梦幽一个人拉扯孩子干得还满来劲儿的呢,咱们就别愁了!”一提起刘梦幽胡花来了兴致头,探问李清华:“不是——这一段我怎么没看见刘梦幽来地里干话呢?”李清华回说:“搬南方表姐家去了,走的前天晚上我帮着收拾的行礼!”胡花点头,接着神神密密地说:“那天晚上我家猪开了,我出去找猪,我咋看见有人从她家墙头翻过来,跑东边林带里去了呢?你看她平时不知声不蔫语的,背地里没准呀?”说着话用眼睛异样地看了李清华一眼,李清华倒没有在意,用手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问胡花:“嫂子,你看清从墙头上过来那人是谁了吗?”  胡花摇头说:“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看清那野汉子是谁去?”李清华不痛不痒地说:“你要是当场抓住刘梦幽和人在一起,你家队长正管这生活作风问题,让他(她)们游街,定个搞破鞋罪。你要没抓着现形,人家可要说你扯老婆舌,嘴把子给你掣肿他!”胡花听李清华的话语好象不对劲儿,忙叹了一声:“哎,咱上哪抓人家那事去,我就是随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