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作业和放假时侯杂七杂八地干点儿,还没练出来呢!”说话时那车带在水斗里已浸了快一圈,并没有发现水中有向外冒气的水泡。

    王二和便说:

    “还挺好,就粘上这一个口子。”车带全部滤完,依旧不见有气冒从车带上冒出,杨老乐也道了一声:

    “停好,就那一个口子。”于是重将车带的气嘴拧开,将气放出,二人合力复将马车里带上好,这次由杨老乐拿气管子打气,见打得差不多,王队长用脚狠踹了几下车带,便说:

    “行了!”这时杨老乐收起气管子,用手在嘴里沾了一抹唾液,抿在车气嘴上,见那气嘴并未向外冒气,起身来叹说:

    “这回行了,拉车水照量照量吧!”说完又府身看了看车带:

    “用不用再打两下,别整缺气了!”王二和告之杨老乐:

    “够用就行啊,天头热车带走起来自己就胀了!”说着解开马缰绳,牵马前行,那车下的小木桩自行脱离扛轴。

       王二和调转马头又说:

    “这车水我拉,老乐你给这斗水倒水桶里,家伙事都收拾好,上地里经管大伙去吧!”杨老乐听言提起水斗,上马车倒完水细心地收拾好粘车带所用的一应物件,一手提着气管子一手挟着小木桩,大步向田地里正干得热闹的群众走去。

       在地里培了一阵子坑,忽听的地头

    “乓!”如放炮般一声响,众人惊得向地头看——见地头的王二和正蹲在车轱辘旁观瞧。

    “咋地了,啥动静?”众人皆不解地问。杨老乐却笃定地回答:

    “车带到了干冒了,我瞅着就不行!一拉水非得完。”刚说完便听王二和向自己喊话:

    “老乐呀,不行了,这回连外带都崩开了,赶紧骑车上镇上换一只新的里外带吧,这下就都换它吧!”……夕阳夕下,庄稼地里的须眉与巾帼英雄们纷纷向村中赶去。

    杨自厚哥几个肩上扛着刨锨,妇女们则提着水斗,明文驾他的宝马良句驹拉着一个石头磙子边走边发出嗞嗞的响声。

    张风和几位车老板驱车回走,路上响不断的是赶车的架唉吁哦与辘辘的车声。

       明章扛着刨铲与二毛刘文举走在一起。刘文举如张风和一般,口中的二人转小调不断。

    二毛则是问明章:

    “怎么样,二兄弟,今天这活还行吧!”明章自言:

    “还不赶给我爸刮黍杆儿呢?这活啥时侯能完呢?”

    “啥时侯完,庄稼活咱得干一辈子呢。啥时侯死啥时侯算完了,活到老干到老。”二毛回话又说:

    “今天金东车带放炮时侯挺好,少一个车浇水,那车带崩的也真响,比二踢脚都响,给大伙吓一跳!”   明章便说:

    “少一个车浇水你们浇水的轻巧,我们还不照样刨坑。”明章接着又不解地说:

    “我瞅我爸和我这几个叔叔干活不费劲儿呢,人家还有歇着工夫呢,这坐下一歇再起来干活更累。”二毛便回话:

    “今年干一年,来年你再干活就不那么累了,撸出来就好了。放的吧,累不死!你回家还得帮你爸编坑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