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中,四壁墙上涂着白色的墙粉,那敞亮劲让哥两个有些心旷神怡。忽闻听对面墙上挂的摆钟当当地敲了两下。杨自博不觉叹说:“有钱就是好,这院和屋子这带劲儿,啥也不缺,比不起呀。”

    云横媳妇笑着说:“还不多亏云横在镇上酒厂里当会计,不然哪能这样。”

    走在地上倍觉轻快,原来人家外屋里屋地面全部是砖铺成的。杨自德也小声赞叹:“地都是砖的,这还了得。”云横媳妇叫二人坐在红漆的椅子上,自家在柜里拿出一盒洋烟,说:“抽烟,二哥三哥。”说着给两个人一人一支香烟,杨自博和二哥连忙白己掏出兜中的洋火,点着香烟。

    云横媳妇笑着说:“老杨二哥和三哥一年也来不上几趟,这回下过雨就来了,有啥事咋地?”

    杨自博抽了一口香烟,说:“老妹子你咋把正事忘了呢,今天白天在南地铲地的时候,你不是说给我家明文保媒吗?我寻思和二哥来看看,能不能把事给定下来?”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云横媳妇“哎呦”了一声,自嘲地笑了来:“你看我这脑袋,下一场雨,把人給浇蒙了,脑袋里都灌进水去了。刚才我还寻思上你家去一趟呢,这会儿又把事给忘了。”说着又是咯咯地一阵朗笑。

    杨老二和老三见云横媳妇如此诙谐畅快,也不觉得微微陪笑。杨自德试探着问:“老妹子,不知道这闺女哪地呀?咋样啊?”云横媳妇忙收回笑意,正经地说:“二哥,刚才我琢磨了一下,这闺女和明文要是真能成,还真是缘分。这闺女是我娘家温柳亭的,你猜姓啥?”

    杨自德有些难为的笑着说:“这上哪猜去?”

    “姓柳啊,你家姓杨,你说是不是有点缘分,杨柳依依,杨柳成双吗!”哥俩个都笑着点头,不待答话。云横媳妇又接着说:“你说咱家明文长得不丑,人家闺女长得也俊,今年十九,比明文大两岁。大高个,大眼睛,体格也好,干起庄家活来那才麻利呢。十七八就上媒人了,条件好的有的是,人家姑娘就是相不中,人家父亲也没在意那些条件好的。你说是不是等咱家明文呢?”一番话说得杨自德哥两个心花怒放,欢喜之情溢于颜表。自博欣慰地说:“媳妇大两岁没啥事,大三岁才好呢,女大三,抱金砖。大两岁知道疼热。”

    听了杨自博的话云横媳妇补充说:“女大二儿,抱金块儿,好着呢。”

    接着云横媳妇又接着赞说:“这姑娘还孝心呢,可明白事了,人家一家人也都是明理的过日子人家,就是一样——”自德和自博一听话又转折,连忙谨慎细听,不知这转折能转到哪里去,听云横媳妇说:“这姑娘一分伙计一分脾气,可厉害了。”

    杨自德听了清舒一口气,连忙说:“我当什么事呢,厉害点怕什么,咱家明文那老实巴交的就得找个厉害的媳妇,将来也不受欺负。这才好呢。”自博又说:“这一说两下都挺相当,不如咱们乘着这会儿生产队没啥活了,定下来找个日子咱相看相看?”

    “可巧了,这几天人家闺女他爹,在村里我得叫哥,和我们家横子以前是哥们,老柳大哥这两天上我家串门来,正好让他先看看,他爹要真相中了,咱家再同意,这事就差不多了。”

    杨自博站起身来,向云横媳妇一竖大母指,赞叹说:“我就说和老妹子你这人办事就是痛快,嘎吧溜丢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这还有啥难的。”云横媳妇爽快地答应着,又叮嘱杨自博二人说:“过两天让你家大哥领明文上春风镇上给孩子整件像样的衣裳,好好地捯饬捯饬。”

    自博哥两个满口应称,于是起身出门,云横媳妇相送二人出门。走至大门口,见一带眼镜,身穿一套笔挺的中山装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推着自行车正往院里走,一见杨自德哥两个笑说:“这不老杨二哥和三哥吗?咋走了呢,上屋坐会儿。”

    杨自德一见这位干净的文化人正是春风酒厂的会计革云横,也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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