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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想了想,亦是这个道理,她们姑娘好歹依傍不少家产,往后李家三郎若有出息,日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得倒是不会差,如此一想,眉眼舒展了不少。

    倒是春儿欲言又止,萧茗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我一个女子想在这世道立足,怕是比登天还难,凌昭对咱们有恩,若只是用清白换他的庇佑,我倒不觉得亏,只是对不住那李家三郎了,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姑娘。”春儿怯怯问,“你对凌大公子……”

    萧茗垂眸咬了咬唇,“我还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各取所需罢了。”

    “话虽如此,只是姑娘这几日身子有恙,高烧昏睡不醒,凌大公子很是关切,还让今笙送来上好的跌打药膏,简直事无巨细。”

    萧茗脸上淡淡的没有过多表情,“做这些有何用?他不也,没有拒绝与孟清璇的婚事么?”

    “这……”春儿与青竹两两相看,抿着唇也未说什么了。

    她看着这两个小丫头,甜甜一笑:“他知道我与墨世昌的事,也见了我最狼狈的样子,如今我病了,他是凌家长子,我名义上的表哥,关心我也是情理之中,都是给外人做做样子的,咱们不必往心里去。若是李三郎不错,那便是我终身的依靠了。”

    ——

    翌日清晨,晨光透过小轩窗漫进室内,正好落在床帏里,投在萧茗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惹得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姑娘醒了?”青竹端着个托盘进来,扭身放在屋内的圆桌上。

    昨夜喝了张大夫的药,又出了好些汗,身上粘腻腻的。

    萧茗用手背贴了贴额头,高热已经彻底退了,除了脑袋仍有些昏昏沉沉,精神还算尚可。

    她半支着身子往圆桌上粗粗扫了一眼,是些清粥小菜,“是有些饿了,帮我备水,沐浴之后再吃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

    水雾弥散,满室氤氲,身子骨好似散了一般,春儿轻轻撩着热水:“要说凌老太太对姑娘还是关心的,早起又遣人过来问候您了。”

    萧茗闭着眼睛点点头,“咱们速度些,一会儿我去给祖母请安。”

    春儿含糊应着,面色为难的看着她,小眼珠一错一错的,萧茗有些奇怪,“怎么了?你瞅什么呢?”

    “姑娘……颈子,您的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