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书案前站定。

    “公子,还在忙公事?”

    “嗯,虽说此番去南疆数月,叛军已经清剿的差不多了,首领头子曹川也已落马,但陛下仍怀疑朝中仍有与叛军勾结之人,另外还有许多细节要处理,这桩案子事关重大,轻率不得。”

    他头也没抬。

    萧茗轻嗤:他这么忙,那喊她来做什么?

    萧茗福了福身,贴心道:“那既如此,我就不打扰公子了,改日再……”

    他抬眼看她一眼,又垂下眸子:“你父母的案子有进展。”

    萧茗瞬间一滞,嗓音有些颤栗:“公子可查到了什么?”

    凌昭撂下手中的毛笔,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子随性向后一靠,挑了挑眉:“半年前,本公子奉旨出征,临行前我委托大理寺少卿陆大人重启你父母案子的卷宗……”

    萧茗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

    大理寺的卷宗,这种称得上机密的东西,普通人等根本接触不到,更别说想亲眼看看。

    但凌昭说这话时,仿佛就像拜托一位老友去棋盘街买本游记野史那般轻松随意。

    “如何?”萧茗语气都紧了几分。

    “昨日传信来报,”凌昭敛着眸子,淡声道:“单从卷宗和仵作验尸的结果来看,死因的确为意外,没有任何问题。”

    她眉头骤然一蹙。

    “公子,不知你是否方便告知我,那卷宗上是如何具体记载的?”

    凌昭脸若寒冰:“现下不能。”

    “为何?!”

    “本公子也未曾亲自看过卷宗所述,不好道听途说与你。”

    萧茗五指瞬间收紧,快速道:“可否劳烦大公子亲自帮我看一眼这卷宗。”

    沉默了一瞬,他道:“你不信?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萧茗点点头,“不瞒你说,原来我也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但直到我偶然联系到一年前驾驶我父母亲乘坐马车的车夫时,方才知道我父母并不是当日官府告知的死于余杭,而是死于幽州……”

    “幽州?”凌昭双眸微闪。

    “是,那马车车夫载着我父母途经幽州,却因马儿突然受惊,导致车轮侧翻栽下山涧。车夫挂在树上,幸而捡回了一条命,而我父母……”

    萧茗下颚绷紧,手里的帕子紧紧攥在胸前:“死因的确因为意外,但死亡真相呢?!连地点都与当事人所述有出入,都若说这案子无隐情,我必然不信!”

    记录这件案子的卷宗,大理寺一定不止一份!

    那么,记载真实事件的那份,究竟写了什么?

    凌昭扯扯唇角,爽快应了下来,“既如此,今日正好休沐,我便去大理寺一趟。”

    萧茗眸光一闪,“真的?你愿意去看看?”

    “自然,既有疑问,那就再查。”

    萧茗有些意外,“公子的意思是……”

    凌昭的目光轻落在她的唇上,淡淡道:“若卷宗记录与你所说果真有出入,本公子会继续替你彻查当年之事,还你父亲母亲一个公道,也算报答你祖父早年救命之恩。”

    萧茗着实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帮她重查此案。

    凌昭好似看透她的心思,“本公子既与你有约,自然要应约,必不敷衍。”

    果然,这个大尾巴狼……

    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事。

    “不过,当年之事,也不能仅凭那个不知真假的车夫一面之词,就判定朝廷掩盖真相。但若真有隐情,应不是小事,只怕牵连甚广,耗时亦会久些。茗儿,你安心等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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