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拼了!今天我就把他给宰在这里了!”

    欢桃双手拿着顾南姝递过来的木棍,全身都在抖,想着一会下手是轻一点还是重一点,若太轻的话,肯定是打不死人的。

    树桠上的陆珩看着底下混乱的一幕,拧紧眉头,又瞟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江慕白,睇过目光与烈焰和云风打了个手势。

    烈焰和云风同时点点头。

    旋即陆珩的身形如游龙般往下蹿,右手抓起顾南姝肩膀上的衣裳,直接将她拎走了,欢桃也被烈焰直接拽走。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不待顾南姝反应过来,一根枝条刮在她的右耳朵上,拌掉她的一只耳坠,她疼得忙用手捂住耳朵,“啊!我的耳朵好疼。”

    “给本王闭嘴!”陆珩突然喝斥。

    树条沙沙声作响,五个大活人已消失不见。

    待江慕白走近时,只临空看到落下来的耳坠和树叶,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该死!居然让人给逃了!

    到底是谁三更半夜在这里监视他?

    低眸看着掉在地上的金耳坠,伸手捡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发现耳坠上面烙印着“金玉芳”三个字。

    金玉芳是京城最大的首饰行,几乎所有名门贵女的金器和首饰都在那里订制,所以非常有名气。

    江慕白眸光沉沉利射,刚刚他说的话已经被此人全听到了,定要尽快将此人揪出来再除掉,不然定会坏了他的大计。

    突然想起什么来。

    江慕白猛然回头,大步朝着妻子曾经住的卧房走去,等到时,发现房门居然是敞开着。

    他心头一顿,忙往里走,看到床上的暗格里,那根青玉簪居然不见了!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纵然有人如果要监视他,断然不会拿走三娘的东西。而且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三娘知道青玉簪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如此,那个人倒像不是来监视他的?而是来拿青玉簪的?

    可三娘根本没有把青玉簪的事情告诉第三个人,到底是谁拿走的青玉簪?

    难道是三娘?不可能!

    三娘明明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将她埋藏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江慕白的判断力和敏锐性天生极高,对任何案件的推断和理论自然也技胜一筹,他仅凭三年能爬到刑部左侍郎四品官位,那不是吹捧的,是真有点本事。

    为了不放掉任何蛛丝马迹,他连夜赶着马车去了野外荒地,刨开凤三娘光秃秃的坟头,打开破烂的卷席,确认一下凤三娘到底有没有死透。

    破烂的卷席被打开来,凤三娘的尸体被包裹在里面,尸骨上面还穿着那套红通通的朝服,尸体还在的。

    如此。

    江慕白扔掉手中锄铲,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茫然恍惚盯着尸体。

    到底是谁?是谁拿走了凤三娘的青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