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且若出了事,自有其他人出面。”

    他淡淡道:“你现在行事,不知尊卑上下。就连这魑魅仙宫,若非倚仗冷师弟之势,你也根本进不来。”

    言语淡淡,其中含义却不可谓不令人惶恐。

    厉凌尘很冷静,先是谢罪认罚,条理明顺地坦白对师父的担忧。

    一切陈述完毕后,他蓦地抬首,以近乎不敬的姿态看向大师兄。

    他意有所指道:“圣尊对我师父的爱护,宗门有目共睹,可是否又过于看重呢?”

    “哦?”大师兄眉头微挑,语气冷下来,“厉凌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厉凌尘拱手:“小子言语无状,或许冒犯。可我提及之事,还望大师兄考虑。”

    大师兄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被他这一下搅得神思不属,更无心继续处理俗务。他拧了拧眉,斜飞入鬓的眉苦闷地皱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姜剑雨自屏风后走出,直直道:“我看那小子说的没错。”

    原来厉凌尘进来时,她正与大师兄商谈宗门铸剑一时。听到厉凌尘求见,大师兄本想令厉凌尘择日再见,她却因厉凌尘与冷芳携的关系,让厉凌尘进来,自己躲到屏风后。

    大师兄以为厉凌尘无非又欲拜见冷芳携,对姜剑雨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知道厉凌尘胆大包天,大殿上公然意指圣尊。

    “冷芳携什么都好,坏就坏在有那样一位师父。”提及浮蘅,姜剑雨神情厌恶,冷笑着说,“都说浮蘅如何爱重他,可我看不然,以圣尊的脾性,指不定待芳携如何。”

    只要提到圣尊,姜剑雨便是这幅厌恶至极的模样。大师兄无奈,但知晓姜剑雨向来只在嘴上发泄不平之气,便没说什么。

    又听她提到从前之事:“我师尊与浮蘅一道开拓天外境。是,师尊当时伤重,已回天乏术,便是浮蘅也做不了什么。我也从不认为师尊因浮蘅而死。可浮蘅竟冷视我师尊在痛苦中死去!”

    “师尊位至合体,兢兢业业为了宗门,便是浮蘅从前的佩剑,也是我师尊打造,哪里对不起浮蘅,让他竟然如此冷心冷肺?!”

    若不是拿到师尊留给她的余味珠,姜剑雨还不知道自己亲如父女的师尊死前竟那样凄惨。

    “浮蘅当时的表情……”姜剑雨瞪着眼说,“那样的表情,好像我师尊是什么累赘……呵呵,你与旁人未见到当时最后的影像,当然只觉得浮蘅过于理性。”

    “独有我知道,他不是理性,根本就是一头……”畜生。

    最后二字,姜剑雨忍在喉间,在大师兄严厉的目光下并未吐出。

    “好了。冷师弟的事我自会处理,铸剑之事,还望你上心。”大师兄揭过话头。

    就连他也觉得圣尊看似温和,其实过于冷清了,天地万物,除了师弟一人,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对抚育他的九宸宗门亦不抱有什么情感。

    又想到青山秘境一事,秘境突然提前结束,冷芳携当时恰好不知去向,如此瓜田李下之事,另外两宗已派人前来询问,浮蘅圣尊只敷衍几句,连面也不见。

    碍及圣尊修为地位,其余人不敢冒犯,加之秘境中无弟子受伤,且只是提前结束、并未塌散,便糊里糊涂揭过,再不言论。

    但宗门里的人觉得圣尊此回行事,过于恣肆了。

    到底事涉冷芳携,大师兄思索再三,发出一道云信。

    结果一直未收到答复。

    大师兄自认还算了解这位师弟,因为交友少,即便闭关中途收到云信也会阅览答复,全然无视,不像师弟的作风。

    这不正常。

    他试探性询问掌门,掌门闻言,向来平静从容地脸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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