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皱眉问伏黑惠:“你们现在住在港区?不对,甚尔没在你身边?”因为关心,他声音变得焦急:“他让你一个人过来的?!”

    准确来说,是自己偷跑出来。

    他那个人渣老爹一大早就主动惹事,在跟他吵了一架后,伏黑惠就按照模糊的记忆一路摸索着找到了他的家。

    即便它早已经化作了废墟,也必那个冷清的公寓好上太多。

    可看着看着面前怒火中烧的少年,伏黑惠莫名心虚,没有选择火上浇油地将真相道出,只是循着他的话点头:“嗯。”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把如月麓铭气得不轻。

    轰。

    如月麓铭一拳砸在了柱子上:“甚尔这个混蛋,就是这样看孩子的?”

    伏黑惠一双碧绿的猫瞳瞬间瞪圆,他没看错的话,那根柱子……好像凹下去了?

    然而还没等他确认,少年已经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轻柔的力道安抚地摸着他的头,看向自己的目光满是心疼:“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混蛋的!”

    伏黑惠想了想他那人渣爹比少年腰身还粗的臂膀,理智告诉自己这种希望堪称渺茫,但诡异的是,他心中却对此深信不疑。

    真是见鬼。

    伏黑惠别过头,生硬地扯开话题:“票买好了,我们走吧。”

    如月麓铭点头:“嗯。”

    两人往车站走,过闸机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一波出站的人流,小个子的伏黑惠被一个急着赶路的旅客撞得一个踉跄,幸亏如月麓铭眼疾手快,在他摔倒前捞进了怀里。

    “你不看路吗?”

    那旅客被拦住去路,不仅没有反省反倒是指责起如月麓铭来:“真是的,小孩子自己进站不抱着,这能怪我——啊。”

    那副趾高气昂毫不悔改的模样看得如月麓铭怒火涌起,他嫌恶地皱眉:“闭嘴。”

    突然,喋喋不休的指责戛然而止,那男人变成了哑巴,无论再怎么歇斯底里喉咙里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他终于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如月麓铭。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接近一米八的少年比他高了快一个头,垂眸居高临下俯视的目光冰冷,如看一只卑贱的臭虫。

    那男人眼中的愤怒转为惊恐,是他干的!再不跑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男人逃得慌不择路,哪怕是摔得个狗啃泥,连鞋都不敢捡,光着一只脚跑了。

    目睹了这场闹剧的伏黑惠扯了扯如月麓铭的衣服:“他怎么了?”

    少年回神,脸上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估计没吃药吧。”他从兜里抽出湿巾,把手掌里里外外擦了个遍,冲着伏黑惠伸出了左手:“人多,我拉着你走吧。”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了他的手:“谢谢。”

    “惠不用跟我客气。”

    如月麓铭牵起惠往月台走的同时扫了一眼自己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掌白皙带着一层层的薄茧,骨节分明而修长。

    不会有人想到,就是这么一双几乎说的上漂亮的手,刚刚差点悄无声息地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这不是错觉。

    如月麓铭之所以能够肯定,是因为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掌心上,残存着名为恐惧与绝望的余念。

    明明是杀人的大罪,而他却没有半分惶恐。

    原本被他敬而远之的刑法,此刻在他眼中也成了弱者的教条,无需遵守的存在。

    “我怎么会这么想?”

    再加上体内这古怪的力量和脑海中神出鬼没的声音,如月麓铭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止重了个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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